郁墨突然发出惊叹:“京城最近流行起这种花哨的穿衣风格了吗?”
卫如流他们已经走近了,郁墨这一声又并未压着音量,齐刷刷地,众人先是看向郁墨,又纷纷扭头看向简言之。
简言之摇着折扇的动作顿住,用手合上扇面,看了眼郁墨,恬不知耻道:“不错。”
郁墨那句问话是在问慕秋,结果被简言之抢答了。
她瞥了简言之一眼,道:“这种花哨的穿衣风格适合你。”
简言之乐了,如觅知音:“姑娘真有眼光。”
郁墨笑着换了个抱剑的动作。
领路的郁大老爷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斥了郁墨:“胡闹。”又向简言之致歉,“小女不懂事,还请简大人海涵。”
“无妨无妨。”
简言之摆手,这才注意到站在郁墨身边的慕秋。
他瞅了瞅卫如流,见卫如流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瞧见慕秋般。
简言之心下腹诽,代卫如流出声邀请:“慕二姑娘,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我们打算住在郁府,你在扬州应该另有住处,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与我们一道住吧。”
慕秋笑着应了好,牵着郁墨走到队伍后面。
郁墨向慕秋打听起简言之的底细:“此人年纪轻轻,行事轻浮,吊儿郎当,却能穿着正四品的官服。”
慕秋忍笑:“大理寺少卿简言之。”
“原来是简家的人。”郁墨了然,又看着卫如流,“这位刑狱司少卿,不知为何,似乎有几分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慕秋轻咳一声:“一千两。”
郁墨勃然大怒,骂起爹来:“郁是非这混蛋果然不靠谱!”
说卫如流是郁家门客,还暗示她聘请卫如流去保护慕秋。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我爹这么坑女儿的。”
慕秋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唇角弯了弯,沉重覆满阴霾的心情也变得轻快不少。
郁大老爷和郁墨这对父女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
确切的说,是郁墨对郁大老爷心存不满,而郁大老爷对郁墨充满愧疚。
从郁墨一个嫡女在学骑马时,郁大老爷后宅那些妾侍会给马匹下药谋害她,就可以知道郁大老爷的后宅并不太平。
郁墨母亲是在生郁墨时难产去世的,这桩旧事就牵扯到当时很受郁大老爷宠爱的一名姨娘。
因着这些事,郁大老爷一直对郁墨心存愧疚,尽可能满足她提出的任何请求。
郁墨心里有着结,很难完全去接纳郁大老爷。
久而久之,父女两就形成了这样的相处局面。
慕秋没有为郁大老爷开脱,实话实说:“卫如流确实救了我一命,这一千两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