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秋把手头堆积下来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京城已进入炎热的七月。
院中巨树参天,知了躲在枝叶间,蝉鸣声穿透了炎炎夏日。
屋内摆了两盆冰,冰融化时散发出来的凉意驱散走闷热。
慕秋穿着舒适的长裙倚在塌边,手中把玩着精致的团扇。自从码头一别后,她许久没见过郁墨了,也不知道郁墨最近在忙些什么。
正念着这件事,白霜走进屋里,笑着说:“小姐,郁姑娘来找你了。”说着,郁墨跟在白霜后面走了进来,一身黑红长裙清清爽爽。
慕秋放下团扇,起身迎过去:“你怎么来了。”
郁墨笑道:“我估计你忙得差不多了,想着许久没见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那真是巧了。”
“什么巧了?”
“我刚刚也在念着你。”
郁墨低头一笑:“来得早真是不如来得巧。对了,简言之在外面等着你我,他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玩。”算着时间,慕秋在家里待了三个多月,现在应该能出门了,所以郁墨才会冒昧登门。
慕秋问:“去哪儿玩?”
“不知道,问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这是在故弄玄虚呢。”慕秋也不再问了,后面总会知晓。她让郁墨坐在旁边喝些茶水稍等片刻,她去换了身衣服,这才跟着郁墨一块儿出府。
简言之坐在车辕边,早在等得无聊了,见到结伴而来的慕秋和郁墨,长舒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郁墨嫌弃道:“这才等了多久,就没耐心了?”
简言之拱手赔礼:“这才哪跟哪啊,能等两位姑娘是我简某人的荣幸,哪怕等到天黑也没什么。可现在不是热吗?”他一身金灿灿的,气派是气派,就是……着实热得慌。
慕秋在旁边听了会儿,看来这段时间郁墨和简言之相处得不错,语气越发熟稔了。等到简言之看向她,慕秋才问道:“怎么就你在,车夫呢?”
简言之苦着脸:“这不是前段时间和郁墨打赌赌输了吗,所以今天得为你们二人当一回车夫。”
慕秋好奇:“打了什么赌?”
简言之一只手蹭了蹭鼻子,另一只手摇着手中金光闪闪的折扇。阳光下,这把折扇折射出刺目的光,仿佛是在叫嚣着:来抢我啊来抢我啊。
“我那天休沐日,请郁墨去酒楼吃了顿饭。隔壁桌有两个书生吵了起来,一个骂卫如流心狠手辣,一个夸卫如流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利国利民。我们两个就赌他们谁能吵赢。”说着,简言之往旁边让了让,留足空间给她们上马车。
慕秋:“……”
郁墨跃上马车,又折身来牵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