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袅浅笑,心里却是叹息。
上辈子何氏还让她病中采雪,如今却怕她被冷风吹,权利果然让人面目全非。
虞袅一出门,素月就给她递上了暖炉,打着伞同她慢慢走。
回了房中,她脱下狐裘,拿了本书坐在软榻上,靠着引枕翻看。
虞袅悠闲,宫里的陆子都虽然封了笔,但每日依然要听各地探子上报的秘闻,以及地方的情况。
处理完事情后,陆子都站在窗边,突然道:“你说,小姐在侯府与那安定侯是怎么相处的?”
王保卿脑子立即警醒,他笑呵呵道:“那能怎么相处,肯定是相互不说话,不见面,若是见面也只有不可避免的情况下,才见一见。谁让小姐的心在皇上这儿,她同安定侯爷不过有个成婚的名头罢了。”
陆子都低喃:“成婚的名头?”
他心里阴郁,唇边却露出了一抹温和而笃定的笑意:“这名分,那李明博怕是受不起。”
“皇上说得极是!”王保卿自然顺着皇上的话来。
“日后小姐成了皇后娘娘,天下百姓都知道皇上和娘娘是天生的一对儿!”
陆子都却是不能忍受别人提起虞袅时,都说她是安定侯的夫人。
陆子都想放肆的将虞袅带回宫中,却又怕流言伤她。
他想依靠一些证据,削了安定侯府,却又害怕为捉这瞧不上老鼠,而伤了那精美的瓷器。
陆子都自御宇天下以来,从未这样小心翼翼过,以至于他只能慢慢谋划,同时还要兼顾着虞袅的心意。
所以这事儿一点急不得。
陆子都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露出春风拂面的笑容,如同温文尔雅的君子一般,温声道:“纵然朕暂时奈何不得他,但今日见见他也是可以的。”
王保卿回味皇上话里的意思,他试探的问:“那老奴去宣安定侯觐见?”
陆子都走回桌案边坐下,随口道:“你可是朕身边的亲近人,你去的话面子也太大了。依朕看,你随便挑个小太监去传个口谕,也算是抬举他了。”
他思索了片刻,道:“顺便将小姐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叫来,就说朕有话要嘱咐她们。”
王保卿笑着道好,心里却对安定侯府如今的形式,有了更深刻的含义。
陆子都把玩着玉扳指,笑道:“办好了以后,你就燃香吧,多燃一些,要让安定侯能够闻到。”
王保卿心里一动,随即嬉笑着应了。
此时,虞袅正在房中练字,不一会儿几个得用的丫环小厮就簇拥着李明博同一位年轻的公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