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敷衍性地对李明博抱抱拳:“敢问侯爷找我何事?若只是无凭无据的说一些污蔑女子的话,那您还是就此打住。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情,没空听侯爷乱弹琴!”
徐阶态度轻慢无礼,李明博心里不满,却也知道自己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 根本没有人会将他放在心里。
李明博提起茶壶替徐阶斟了一杯茶:“徐参将为什么这么着急?如今我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侯爷罢了, 若非我手中有真凭实据, 相信你也不会信我的。”
徐阶将手里的点心和匣子给了沈辰, 他忍着心里的不耐烦,走到了桌前坐下, 似是不经意间他解下了自己的佩剑,将它“啪!”一声用力拍在了桌子上。
他直接举起杯子将茶喝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好教侯爷知道!我们这些武将可比不得你们这些文质彬彬的公子。若是你没有证据就胡说, 那我犯了血性, 一时间没忍住暴打人的事,我也不是没做过!”
李明博听了这话,好脾气的没有反驳。
他朝旁边看了一眼,京墨立即从一旁小几子上放着的木匣子里,拿出了七八封散发着清香的淡蓝色信笺。
他将信笺递给了李明博。
李明博接过后, 将它们放到徐阶面前:“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徐参将好好看一下这些书信,你瞧瞧其中的遣词造句你眼不眼熟?”
徐阶半信半疑的拿起一封已拆开的信读了起来。
首先入眼的就是虞阮清秀婉约的字迹。
这字迹他可太熟悉了,便是化成了灰,他也认得。
徐阶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明博。
李明博叹气:“侯爷无需看我,我还犯不着弄虚作假,你继续读下去你就知道了。”
徐阶继续往下读信,信中虞阮用亲切的语气向李明博问好,感谢他不久前陪她去挑衣裳。除了感谢之语外,她还“不经意间”写了许多自己闺中小事,看上去格外生动有趣。
徐阶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惊涛骇浪。
这些文字,以及她闺阁之中的这些小事,虞阮也在信中同他分享过,当时他还认为虞阮将他放在了心里,才将自己的日常琐碎之事告知他。
如今看来,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误会和极大的讽刺!
徐阶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被虞阮过糊弄了!
他将手里的这一封信立即放下,又重新打开了另一封。
依然是虞阮的字迹,上面写着:
李大哥,别来无恙否?昨日春光明媚,好风如水,小妹同几位女伴一同去郊外踏青,路途中见一位卖葡萄的老人家,在炎炎烈日下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