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的巷子走到头就离皇宫很近了,徐阶继续朝前午门走,金吾卫统领冯林正在守值,见了他立即用剑挡住。
“皇上并未宣召徐参将,徐参将为何无故进宫?还不穿官袍?”
徐阶连忙道:“冯统领见谅,我确实有特别紧急的要事要禀告皇上,还请你替我通传一二!”
冯林看到徐阶头上有细细密密的冷汗,他神色焦急,果真像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禀报一般。
他冷声对一旁守值的金吾卫道:“你在此处守值,我先去将禀告皇上,看看皇上可要宣徐阶觐见。”
徐阶朝冯林抱拳:“有劳冯统领了。”
冯林颔首:“好说,我份内之事而已,还请徐参将稍待一二。”
他匆匆进宫,得知皇上今日陪伴着那位安定侯夫人在御花园赏花,他解下兵刃后,径直朝着御花园去了。
今岁桃花开得吃,中午春光正好,陆子都办完政务后,让人搬了软榻到御花园里,带着虞袅看桃花。
虞袅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只有手腕处和背上一些破皮的伤口结了痂,她心疾也慢慢在调养。
不过因为他们的假死计划,所以她还是做出了重病无力的样子,只恹恹的躺在软榻上晒太阳,而陆子都则提笔替她作画。
冯林被小太监引着过来时,便见一个面色苍白,貌美纤弱的女子慵懒地躺在软榻上。
她身后是飞落的桃花,圣上则亲自提笔为她作画。
他看了一眼就匆匆避开视线,对陆子都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微臣并非有意打扰皇上雅趣,只是那徐阶徐参将说,自己有紧急要事需要禀告,故而微臣不得不前来回禀皇上。”
陆子都挑眉,他将蘸了浅粉色颜料的毛笔放下:“既然他说有急事,那么就请他进来说。”
冯林抱拳:“微臣遵旨。”他往午门而去。
虞袅微微坐直身体,轻声问:“既然皇上有要事相商,可需我先避开?”
陆子都洗干净手,走到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用走,正好你也可以听听他说些什么。往日我是将你当成男孩教的,一些政事你听听也好。”
他一向开明,虞袅是知道的,听了这话她也果真没有离开。
陆子都拿起一旁的小锤子砸核桃,砸开后他慢慢剥壳,耐心除去核桃仁上的一层薄皮,才放在手心示意虞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