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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袅见状,拉扯了一下陆子都的衣裳,直白道:“先生,我父亲要坐下说话同我说话。”

    虞植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胆大包天的性子气得够呛,只能连忙躬身对陆子都道:“微臣站着就是,站着就是。”

    陆子都不坐床沿了,他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将位置床边的位置让给了虞植。

    “你坐吧,替朕好好宽慰袅袅,省得她整日心思沉了,总爱想些不好的事。”

    虞植职位不高,他很少能见到皇上,如今这般与皇上共处一室之事,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皇上对他女儿说话的语气,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关心温柔,好似他与虞袅更亲密一些,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反而像个外人。

    虞植只好局促的坐下了,虞阮却还在跪在中央,她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陆子都没叫起,她心里纵然尴尬屈辱,但也万不敢起。

    虞袅捂着心口咳嗽两声,喘着气道:“父亲近日来可好?女儿身子不争气,无法在家侍奉,还请您见谅。”

    虞植哪里敢向平日那般,开口就是说教虞袅,他只能慈爱的笑笑:“你身体一向柔弱,只需你好好保重自己,为父就很欣慰了。”

    他抬头,少有的仔细端详自己的女儿,见她一副精神不足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叹息:这人怕是快不成了。

    虞植嘴里却慈爱的安慰她:“我瞧你这病也没什么的,承蒙皇上厚爱,又有医术高明的御医帮你看病,应该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好全了。”

    虞袅从袖子里拿出帕子,软软的擦了擦眼角,泪水就流了下来。

    她带着哭腔摇摇头:“父亲无需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不中用了。我只要想想,日后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也不能侍奉先生,还害得你们伤心,我心里就愧疚……”

    陆子都见虞袅真的哭了,一时间根本没有忘了她是在假装演戏,只觉得见到她的眼泪,心口就闷的慌。

    他忙走到床边,不顾虞植的神色,下意识心疼的轻哄起她来:“袅袅别哭了,你泪珠子一掉,我心里就难受得紧。你可怜可怜你家先生吧,不然我也要与你一起哭鼻子了。”

    虞袅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帕子上姜汁的刺激劲儿过去后,她再也哭不出来了。

    虞袅暗暗瞪了陆子都一眼,正在煽情做戏呢,他这么一说,她也没办法再来一遍了。

    她只好做出一副疲倦到了极致,想笑却无力笑的模样:“那我不哭了,不然先生也要随我哭了。”

    陆子都又低声哄他,虞植作为虞袅的亲生父亲,却只能干巴巴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