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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嫔不置可否,若薛院使有本事也不至于跟她一个毛病了。

    “你是照顾哪位主子的?”她问。

    宋青斐:“兆恩殿的谷嫔娘娘。*”

    “是她呀!”韩嫔有些意外,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宋青斐。

    滇地来的女人,韩嫔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老皇帝每次来她这里之前都要先喝谷嫔的血补上一补的,听说她进宫有十年了,一直被老皇帝当做取之不尽的灵药养在宫里。

    “她的血真的那么灵嘛?”

    宋青斐想了想模棱两可地回答:“谷嫔娘娘十年如一日坚持着在滇地养成的习惯,将长生蛊养得很好。”

    言下之意,灵的不是谷嫔的血,而是长生蛊。

    韩嫔轻笑着点头,继续套话,“滇地的女子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吗?”

    这一次,宋青斐却好像变得机警,抿唇不再回答。

    他不是来投诚的,没必要一股脑把所有话都说给韩嫔,有些事透露一两句就够了,说得太明显对他也没有好处。

    韩嫔也是个聪明人,察觉到宋青斐的谨慎,便不再多问了。

    他照顾谷嫔多年,一定知道许多那女人的弱点,若是他愿意说出一两个,韩嫔觉得自己的路走得还能顺畅许多。

    两人各怀心思没有多说半个字,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薛院使赶到才有了缓和。

    宋青斐领了赏赐从韩嫔寝宫出来,天色已经暗了。

    房檐上有融化的雪水滴答滴答趴在白玉地砖上,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又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之感。

    一如韩嫔其人,清纯温婉的外表心中却藏着不可告人的密事。

    她入宫已有一年多了,可在她入宫之初,宋青斐就发现这位宠妃格外关注谷嫔。

    宫里任谁都认为谷嫔连一个宫斗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是一味药,一个蛊虫的屋舍,她在众人眼中连人都算不上。

    可韩嫔却在暗中格外重视她,甚至用于极细琐地方式投了两次毒。

    只是谁也不知道,有长生蛊护住,谷嫔又自幼食用剧毒长大,毒又怎么毒得死她呢?

    谷嫔并不知晓此事,暗中发现异常的宋青斐也并未打算将此事说给任何人知晓。

    韩嫔已经得了盛宠不衰,却费心针对一个没人正眼看待的谷嫔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她与谷嫔有过节,二是谷嫔挡了她的路。

    若说过节,谷嫔的人生很简单,根本不可能与韩嫔有过来往。更别说过节。

    那谷嫔能挡哪条路,看谷嫔的作用便可猜测一二。

    她可是皇帝的灵丹妙药啊……

    想到此处,宋青斐止住了思路,将此事压在了心里。

    后宫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懂得闭嘴的人才有机会活得更长久,他不愿深想,只当做自己从来也不知道韩嫔下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