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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上被压倒一大截,蓉姨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白芙儿紧接着跟了上去。

    看着她飞扬冷漠的凤眸,蓉姨娘避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结果一看见她微垂的嘴角还有那条笔直的疤痕,更吓得蓉姨娘小腿肚都抽搐了起来。

    蓉姨娘壮着胆子说:“你离我远点!”

    白芙儿:“既然知道我是野惯了的乞丐,就不要来挑衅我,就你这样的,我能一打五!”

    蓉姨娘低头不答话,她也是骄横的主,可跟白芙儿这种真横的比起来,她却不敢回嘴半分。

    见她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白芙儿瞪了她一眼,很小气地撞了下她的肩膀朝前走去。

    估摸着人走远了,蓉姨娘才嫌弃似地拍了拍肩膀上的灰。

    “就一个臭要饭的,怪不得老爷不提纳妾之事,等老爷玩够了,不还得回街上要饭去!看你到时候还牛气什么!”

    她以为自己嘟嘟囔囔白芙儿听不见,可哪成想话音刚落,白芙儿*又折返回来。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蓉姨娘想赖也赖不掉,索性心一横嚷嚷开来。

    “能有什么意思,就说老爷嫌弃你是个乞丐,当你是个便宜破烂货色,给一口饭吃就能随便玩!”

    “你当老爷多中意你,不过是看你不知礼义廉耻,床榻之上更放得开。”

    说着说着,斗嘴时的恶毒言语,蓉姨娘自己也信了,掐着腰硬气不少。

    她都听说过的,尽逸园正房的灯总是亮到很晚,偶尔溢出来的白芙儿的叫声又软又缠人。

    学着猫儿喵喵叫都不算什么了,最要命的是说什么轻些,重些,这里,那里,细听下来竟然句句都是能叫人羞红脸,硬生生勾着老爷那样温柔的人都发起狠来,偏偏她就连被弄得凶了说不出那些话来时,也要一遍遍叫着老爷的名字。

    整个宋府谁敢叫老爷的名字?就这一个没规没矩的妖精敢。

    她不仅敢叫名字,她是什么都敢叫,什么都敢说,丝毫不知矜持为何物,这样的女人自然比她们规规矩矩的伺候更让老爷新鲜。

    蓉姨娘啐了一口解恨似地说:

    “老爷那不是宠爱你,就是作贱你罢了,正经做夫妻都要相敬如宾的,没有你们这样的!”

    白芙儿脸色越来越沉。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宋青斐教给她的,他红着眼睛哑声诱惑时,她就算是害羞做不出的事情也变得心甘情愿。

    可为什么那些却变成蓉姨娘口中的不知廉耻和作贱。

    脸上忽然并冰冰凉凉的东西刺痛了一下,白芙儿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