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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姣平生也没见过这样的人,那隔着衣裳流连在她小腿和足间的手宛如蛇虫鼠蚁,恶心极了,气得头发都要炸起。

    忽然,她脑中闪过李承度曾教她的几个避险之法,硬生生忍住了脾气,停止挣扎,保留气力。

    赵凤景今夜没准备真做什么,只是想稍微亲近一番,让美人晓得他的心意。见扶姣不再动了,他很是高兴,以为她想通了,见玉足在前,忍不住诱惑地继续隔着香袜和里衣嗅了许久,而后微微往后退一步,预备给她褪去香袜。

    正是此时,终于被扶姣找到机会,抬脚对他的脸猛地一踢,用力吐出布条,高喊出声,“李承度——”

    她这一脚踢得猝不及防,用尽全身力气,把不作防的赵凤景直接踹下了床。见状,扶姣又快速挣开那系得松散的束缚,顺便给赵云姿取出布条,跳下床榻趁赵凤景没完全起身又是一踢,顺手拿到什么东西就噼里啪啦胡乱砸去,气得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一会儿说让舅舅砍你的头,一会儿说要把他大卸八块。

    最重的是一个灯柱,怒火之下的扶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捞过它就朝赵凤景砸去,正中他额头,实心的灯柱将爬到一半的赵凤景砸得惨叫一声,扑通倒了回去。

    赵云姿看得目瞪口呆,挣脱的动作都停住了,嚅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满腔的愤怒都被扶姣这乱七八糟的一通砸给砸熄了。

    李承度推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象,榻上赵云姿神情呆滞,屋内小郡主赤足站在那儿,一副炸毛模样,而地上则横躺了个生死不明的赵四郎。

    他迅速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解下外衣披在扶姣身上,又点了赵凤景几个穴道,昏迷中的人抽搐几下,沉寂下去。

    其实李承度还未入睡,他正在对着那幅地图思考,耳畔隐约听到扶姣声音时就立刻赶了过来,没想到她已经自己脱险了。

    半晌,扶姣慢慢平复过来,抬首看向李承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好恶心,摸我的脚,好臭,好脏……”

    李承度目光冰冷,扫了眼地上的赵凤景,已有杀意,“是我的错,来迟一步,让郡主受惊了。”

    郡主?刚回神的赵云姿被这个称呼惊了一瞬,紧接着感到青年的目光也淡淡往这边移了下,忙裹紧被褥,无来由感到寒意刺骨。

    熟悉的人就在身旁,扶姣后知后觉感到了委屈,哭得眼泪止不住,不断线地流淌,连骂李承度都忘了,伏在他的胸前哭了好半晌,才慢慢转成小声呜咽,把赵凤景方才做的事断断续续道出。

    李承度表示知晓,声音从头顶传来,“这里不便再待,我先带郡主去我那边休息。”

    扶姣嗯了声,突然想起赵云姿,看了过去,似乎想说什么,赵云姿则努力摇头,“不用管我,你们先过去罢,我能自己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