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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姣直觉这人有点危险,扭?问赵云姿,“姿娘觉得呢?”

    赵云姿起初恍若未闻,半晌啊一声,“觉得什??”

    “这人不是赵伯父想要为你相看的夫婿吗?”

    赵云姿说是,而后道:“这位使君生得倒真是好看,仙人般出尘,脾性也好,看起来是个和善人。”

    “脾性好吗?”扶姣皱眉嘟哝,疑心两人看的是不是同一个,赵云姿则给了肯定回答,轻声道:“方才有个端茶的下人险些摔着,是这位使君及时扶住,才未叫他酿成大错。”

    时下权贵甚少有把仆役放在眼底的,作为一州使君,能够待下人如此和善,确实可以称赞一句好。

    这个细节扶姣并未注意,方才几人同时进门时,她光看李承度特意粘上的胡须了,不自觉盯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注意到那徐淮安。听赵云姿如此说,她双目微眨,亦有不确定了,“唔,也许罢。”

    确实不能凭第一印象来评判人。

    相看的人是赵云姿,自以她的感受为准。她本以为,徐刺史会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形容,没想到相貌竟意外得出色,亦没有那些高官盛气凌人的架子,不得不说,着实叫她松了口气。

    她问扶姣,“纨纨觉得不好吗?”

    “倒没有。”扶姣摇?,“只是觉得有点凶。”

    更准确来说,是一种戾气。

    凶?赵云姿微怔,若有所思道:“兴许是气势,毕竟作为使君,执掌一方生死,总该有些威严。”

    不管她之前如何下定为兄长、为父亲牺牲的决心,实际上仍会不由自主关注徐淮安此人如何,如今初见印象尚可,就令她放下一半的心,面上恢复欢颜。

    说来说去,两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对于相看男子经验寥寥,不过都是凭感觉罢了。

    二人就此事各抒己见,慢慢走回住处。

    上元节后,天地回春,已能渐渐望见生机了,墙角、树梢、青石板间,随处可见细小而又坚韧的绿色,裙裾不经意带过,便染了青草香气。

    赵云姿接手先前的绣帕刺绣,偏首注意到窗外隐约的春景,心情愈见明朗,“再过不久就能出去踏春了,纨纨此前久居洛阳,想来未曾领略过南地春日,风光可是大不相同的。尤其是我们淮中郡,定会叫你喜欢。”

    托腮望着绣帕上逐渐成形的茶花,扶姣闻言,想起了先前赵云姿说今后淮中郡将有战火的话。那时候赵云姿略显颓色,因阿兄的离去和赵四郎的存在很是消极,万事都提不起精神。

    近日开朗起来,也能有了踏春的期待。

    她认真的目光如明日灼灼,赵云姿起初习以为常,而后不由面带浅晕,无奈地睇去一眼,“怎?了,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