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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度应声,从座上站起,“那就恕我无法招待郡主了,要取什么书,郡主自便。”

    扶姣道一声好,看着他绕过屏风进内室,回头继续挑书,目光从书卷上一带而过,都不知在看什么。

    屏风后,李承度开始解衣,许是饮酒的缘故,动作比平时更慢些,不疾不徐地将剩下的领口解开,脱下外裳。

    他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身姿笔挺,舒展开时,从背部到手臂的每寸肌肉都极富力量感。平日从锦衣下看不出甚么,但若亲眼见到此景,定能清晰感受到那种充满爆发力的危险。

    换好深色里衣,李承度再度出现时,发现扶姣已经坐在了位上,手旁放了三本书,眼神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

    仔细辨别,才发现那张小脸粉扑扑的,白里透红。

    “郡主……”他才出个声,扶姣就惊雀般站起,拿过三本书,“那你快点歇息罢,我也要回去了。”

    说罢,不等李承度回应,就步伐匆匆地离去,如同来时一般,身影迅速消失在院外。

    李承度收回目光,移向书柜,才发现从那个角度,稍微不经意,就可以觑见那道更衣屏风,虽然看得不清晰,但大致的轮廓应没问题。

    些许诧异后,思及小郡主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他眉头微动。

    …………

    扶姣脸上的热意回房后久久不散,往榻上一扑就把脸蛋埋了进去,好半晌才露出脑袋,脸依旧是粉的,乌亮的眼转着,不知在想什么。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随意地一扫,就不小心看到了那画面,只那一眼……他应当没发现罢。

    扶姣有些心虚,但没过几息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那只是无心之举,也怪不了她,何况他是她的下属,整个人都是她的,看看又怎么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自我暗示下,扶姣很快平下心来,红晕渐褪,戳了戳小金镯,突然意识到不对。

    她本来是去兴师问罪的,还想斥他当时桌下的大胆,不知怎的到了那儿就全忘了……

    唔,那时候他应当也是有些醉了,看在他是个醉鬼的份上……扶姣想了想,决定大度原谅,毕竟作为一个好主公,不能总为了点小事同下属斤斤计较。

    若有下次,再罚他好了。

    如此胡乱想了许多东西,扶姣也没捱住午后的困倦,缩进被褥中,不知不觉入了梦乡。

    以她万事不过心的无忧无虑性情,其实是很少做梦的,但今日这场午睡,却怎么都睡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