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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宫里的皇帝也是这个模样,那被人轻易篡了位,好像一点都不稀奇。

    “纨纨。”太子远远瞧见扶姣,忙叫王六帮他把兔子提溜下去,再招手介绍,“这个水煮蛋和炒蛋,都是我做的。”

    扶姣不大相信,看看他,再看看王六,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小心翼翼尝了口,意外地发现味道竟还可以,让太子得意道:“这些事本就不难嘛,对阿兄来说轻轻松松。”

    说着,他还特意瞄了眼李承度,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太子暗暗的争宠行为,扶姣全然不觉,反正都是在讨好她,她开心就足够了。

    但到了夜里入睡的时候,还是有了点小分歧。由于江北那一程,扶姣习惯了和李承度一起在马车上过夜,这时节的夜还有些冷,她便唤了声李承度,才刚露出那么点意思,就被震惊的太子拦住。

    这会儿,太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偷偷把妹妹拉到一旁,吞吞吐吐道:“纨纨,你不会是……喜欢他罢?”

    扶姣本要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喜欢,很快发现太子说的和她想的不是同一个意思,眼儿转了圈,故意道:“如果是呢?”

    “这人看起来不苟言笑,待人一点也不温柔,不是纨纨你以往喜欢的类型啊。”太子纳闷又不解。

    “唔,虽然看起来不好相与,但他面冷心热啊。”扶姣掰着手指头数李承度的好处,从相貌到才智到武力,再到制糖做花灯这等小事,“他什么都会,而且对我百依百顺。”

    “那,那……”太子听了,发现竟没有可以挑的缺点,愈发结巴,“那也不行啊,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随便叫他占便宜。”

    扶姣喔了声,“可是马车上好冷。”

    “阿兄先给你暖好床——”太子挺起胸膛,然后就被扶姣毫不留情拒绝,“不要,往年冬天你没有炭盆都睡不着,一点都不暖。”

    太子又说帮她在外面烧篝火,扶姣仍嫌味道大,如此挑了几次,太子也发狠了,拿起兄长的威风,“反正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兄长为大,听我的——”

    他自觉很有威严,端着没几息,转眼就瞧见了扶姣鼓起腮的模样,顿时泄了气,委屈巴巴地劝:“反正,反正就是不合适……”

    其实扶姣本来只是逗自家笨阿兄玩儿的,被他这么一说,反而起了逆反心,面上不情不愿地应下,慢吞吞上了马车,回头就悄悄对李承度使眼色。

    待李承度避过太子的视线,绕到车窗边时,扶姣眨眼轻声道:“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