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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承度分别的两月,扶姣照旧过得很快活惬意。她有足够的自由,每日又都能找到想做的事,或在府内看书调胭脂,或到外边儿市井玩乐,同邱二叔斗斗嘴,使唤自家阿兄,再向奶娘撒娇。
总之,极为滋润。
除了?几日,她感觉眼皮不时莫名跳动,左眼右眼不定,但都是突然猛地跳几下,随之心跳亦会不正常几息。
“莫非没睡好?”她轻声嘀咕,对镜仔细端详,面颊光洁雪白,双眸乌亮,红唇润泽,依旧是如仙女儿般美丽的脸,令她稍稍放下心。
看罢,惋惜地扫了眼衣柜。那里仍放着生辰时收到的鲛纱,由于太过轻薄,只能入夏再制成衣裙,她每天眼巴巴地数着日子呢。
见她又在看黄历,奶娘误会了,笑道:“郎主不是传信,说?次时日要久些,得再过一两月么。”
扶姣唔声,随口说了句是啊,半晌才反应过来,“奶娘突然说?做什么?”
奶娘笑盈盈,一副懂你但不说穿的模样,令扶姣了然,也不否认,更不赧然,“他还是不够厉害,一座城,居然要攻三四月。”
即便站在她?边,奶娘也不由为李承度说话,“听闻那儿可有重兵八万,内通运河,还有粮仓囤积,自然难攻。小娘子说?话,可不是在苛责他么。”
扶姣呀的一声,没想到奶娘竟如此懂,问她是何人说的,奶娘便道是听得太子在那儿同萧敬讨教时谈论的。
没想到阿兄如此努力。扶姣若有所思。
半月前,不知哪儿传来的小道消息,说宣国公急召世子回洛阳,要为他和林老将军的外孙女成亲。
林老将军的外孙女,正是乔敏。阿兄听了万分着急,念叨什么不能让二娘子落入虎口,自此整天愈发见不着人影。
原来是同萧敬学习去了。
想到以前太子不耐烦读书,总是逃学来找她玩儿的模样,扶姣悠悠叹声,感慨说了句,“吾家有儿初长成。”
奶娘啼笑皆非,“你呀你,小促狭鬼。”
自个儿还是孩子心性,竟敢?样大人般评判太子了。
扶姣哼道:“人家还未对他说过什么呢,就一颗芳心沦陷了,不是男大不中留是什么?真是没出息,以后我再也不要叫他阿兄了,不然在乔敏敏面前都抬不起头。”
手下动作不停地帮她描眉,奶娘含笑不语。
若说太子和乔二娘子的缘分,应当就是小娘子牵起来的。若非小娘子和乔二娘子是冤家,太子夹在其中受了二人不少刁难,也不会那般熟悉。
想来正是因此埋了些许种子,所以在被乔二娘子搭救后,太子那儿顿时就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