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二叔语噎,想反驳,想说她没良心,扶姣才不给他这个机会,转头扭身就走,“反正邱二叔不准走,我定了,其余的你们随意。”
几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发现她命令下得过于自然,以至于每人下意识都在心里应了声。
甫一出前厅,扶姣就转头匆匆往屋回走,急促的模样让奶娘惊讶,方才不是还一副淡定模样?。
她见了小娘子这模样,也是好一阵惊奇,还感慨果真成熟了许多。
“小娘子要寻甚??”
扶姣唔声,“□□那边传来的信都放哪儿了?”
“在这匣子里呢。”知道她不爱收整东西,一应都交给下人打理,对于隐秘之物,奶娘从来都不假借他手,把扶姣收到的信件分类收好。
来自□□的,奶娘听说是小娘子在淮中郡结交的好友,唤作姿娘,如今是□□刺史夫人。
将信匣中的信一一阅过,借窗畔天光细看,扶姣以手支颐,若有所思。
她已经两月有余没收到赵云姿的来信了。
赵云姿传信时间很稳定,每月一封,只同她诉说一些开心的事,甚少将烦恼与人分享,看得出,婚后赵云姿同徐淮安相处得越来越不错。
最后一封信内容并无异常,正是因此,传信突然停止就显得突兀。
若非她那边出事了,便是徐淮安果真和沈峥联手,要?他禁止姿娘再与她往来,要?姿娘彻底站在了她夫君那一边,主动割舍了她。
扶姣推测,应当是前者。
宣国公和赵家有血仇,姿娘对兄长的死一直愧疚不已,她秉性孝诚,怎?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下这段仇恨。
有些担忧地托腮,扶姣嘀咕:“徐淮安应当不会那?狠心,对自己夫人也下狠手罢……”
奶娘未听清,“小娘子说甚?呢?是想好要怎?办了吗?”
“没有。”扶姣回答得很是清脆,对上奶娘愣怔的模样,苦恼道,“我又不会打仗,怎?知道做什?呀。”
在他们面前故作镇定,当然是因为作为郡主,她不可以在下属面前慌慌张张,必须要端住气势。像李承度那般,沉稳如山。
不然只会叫下属心底更慌而已。
仅有奶娘在身边,她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徐淮安很可能是真的被沈峥说动,和他联手了。希望李承度能厉害些,不要轻易被他们算计成功吧。”
她眉头微蹙,甚少带着忧愁的模样让奶娘心疼不已,轻抚她背安慰道:“不会的,郎主是李蒙大将军之子,用兵如神,定不会有事。”
扶姣轻轻呼出一口气,“希望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