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近一年来俩人私下相处的常景。
即便扶姣不主动询问,李承度也会隔段时日就告知她如今形势,让懒散的扶姣也能对天下大势有所了解。
形成习惯后,就偶尔会自然而然谈论这些了。
慢慢说了许多,李承度观天色,再次问她,“不如先起榻用些饭食?”
扶姣摇头,示意他俯首靠近,而后抬手一捞,将他也带到了床榻上,几乎是翘着尾巴懒散地晒着零碎日光,“如此春光,自然是大睡为宜。你也别走了,就在这侍寝罢。”
她那点力气,对李承度来说?同于无,所以这一倒也是有意配合。
见她已经自发窝到怀中,枕在臂弯,霸道地将手臂横在他胸前,李承度没做任何反抗,只似有难色道:“仍是青天白日,郡主,这是否……不大妥当?”
有何不妥当的?扶姣拧着眉头细想,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何意。先是震惊,没想到他也会开玩笑,而后一脸坦然,还很擅长接戏,“那有什么,在这宫里,本郡主就是王法,莫说让你侍寝,便是再叫十个八个……咳咳咳。”
一时顺嘴,扶姣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及时止住,改口道:“便是让你整日陪寝,也没人敢有意见。”
改口后,她又重回得意,许是觉得自己机智,又许是纯粹地不怕他,灵动的神色令李承度眉间亦是松快。
怎么可能当真生气。小郡主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再如何长大,骨子里那份孩子顽劣是少不了的。
不过,他本也从未想过让她改掉这些。
“既是侍寝,可有赏赐?”他慢声问。
扶姣嗯声,凑过去在那唇上亲了口,“怎样,够不够?”
够……自然是不够的。
受她眉宇间的坦然影响,李承度亦低声一笑,就着她方才的姿势俯首而去。这回就不是浅尝辄止了,而是缠绵深吻。
扶姣自然搂住他脖颈,仰首交缠,闭目间眼睫轻颤,在碎光下宛如蝶翼。光芒在二人出色的面容间流淌,直至扶姣双颊染上绯色,那是呼吸被夺所致。
她偏也不服气,似想证明自己,一吻才落,又亲了上去,几个来回间,再次被杀得丢盔卸甲。
眼看自己被吻得脑袋发昏,呼吸急促,李承度却只是气息稍稍加重,扶姣气呼呼道:“你是不是特意练过?”
不然怎么每次都比她厉害这么多。
李承度莞尔,“练武之人气息绵长,天赋所致,郡主错怪悯之了。”
是么?扶姣狐疑看他,想想似乎的确如此,只得悻悻道:“那不行,我绝不会练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