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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决定,再也不能因为其他事或人动摇对李承度的心意了。

    世间名花千万,但有这么一朵独钟爱她,为她绽放,若再辜负,她就是罪人。

    如此坚定了心意,扶姣全然不觉,在她这儿是完全把自己和李承度的角色反了过来。按世俗常理而言,担心对方朝三暮四之人,应是她才对。

    但许是李承度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坚定,让扶姣从来都未曾有过这种危机感。

    因着这话题,二人不可避免又耽搁了会儿,简单洗漱后,扶姣先用了几块点心垫肚子,随后才同李承度一起去寻帝后。

    踏出玲珑汀时,已是清月初显,银芒铺就小径,从裙摆处一路逶迤至水榭台。

    扶姣忽起兴致,“这儿景色正好,不如请舅舅他们一同来此用晚膳罢。”

    李承度自然无有不可,当即命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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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内连着几日一片惬意间,朝堂上可以说是人心动荡。无他,这位代掌大权的摄政王甫一上朝,就把朝臣大清洗了遍。

    并非全部换上了支持他的人或他的心腹,而是……把此前已经致仕回家的许多人都请回了朝堂。

    众人一看,曾经关系或好或坏的同僚全部重新站在了身边,来不及尴尬,先意识到一件事,这些人,似乎都是当初被李家流放案波及含冤的。

    这位莫非是等不及大鄞稳定,就要开始清算前仇了?

    问心无愧者有之,紧张慌乱者亦有之,还有一部分与此并无关系的人,关心的是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这位年纪二十有四,曾经的大将军之子,今后的大鄞之主至今未婚。

    听闻其少年逢家变,蛰伏数年,而后征战天下又无心儿女之事,所以至今身边仍无妻妾。

    通过这几年的形势和他攻占洛阳后的种种举动来看,这位绝对是个有为之君,和之前的圣上截然不同。

    洛阳城中绝大多数有适龄女儿的人家不由动心。

    时局未定,可正是因时局未定,这时候奉上的善意才显得尤为可贵。

    倘若他们能够把女儿嫁去……未来的日子,简直是可以预见的青云直上,富贵滔天。

    宣国公在时,他们盯准的是世子沈峥,如今朝堂换了人掌权,且还是比当初的世子更年轻更出色之人,叫人不起心思几乎不可能。

    如今那位忙碌可能想不起这事,但等他差不多掌握了洛阳,总会找个机会在宫中摆宴,宴请百官,届时便是机会。

    各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际,小心打探消息之人忽然得知,明月郡主不知何时回了皇宫,且在宫中和摄政王同吃同住,感情极好。

    再一打听,原来这两年摄政王也并非真正独身一人,从两年半前洛阳生变开始,就一直和这位郡主在一起块儿了。甚至有亲近之人透露,这位郡主就是未来铁板钉钉的皇后。

    “相扶于微末,这等情谊……非比寻常啊。”有人在府中琢磨,想起往日明月郡主的名声,便召来女儿一问,“这位郡主性情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