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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堇歆睁眼看着文莺。

    倒也没有为什么,既然那本书上写着她允了,那便允了,她倒是想看看,宋云修一个男人想在她的朝堂之上掀起什么风浪来。

    只这话却不好跟文莺细说,否则显得她好似十分随意。

    她道:“宋家欠朕良多,她们既愿意补偿,朕岂有拦着的道理?”

    文莺默然。

    当年陛下还是七皇女时,父君被杀,骤然失势,是宋家突然退了与陛下的婚约,转与她人相约为姻亲。

    定的还是与陛下水火不相容之人。

    想了想,文莺道:“若是真封宋家公子为官,朝中声音恐良莠不齐,民间恐会有男子效仿此行。”

    魏堇歆道:“不必挂心,朕已然为他安排了一个绝佳的身份,只等朝露殿那幅画送来了。”

    闻言,文莺倒是来了兴趣,道:“还请陛下示意。”

    魏堇歆勾唇,于纸上写下两个大字:太傅。

    文莺眼前一亮,陛下今已成年,按制无需帝师了,可陛下既说她要,也无人会反对。

    何况太傅一职,给得十分微妙,说好听了是天子帝师,可就陛下这个偏执强硬的性子,她不信陛下会听宋云修半个字,说白了,便是将宋云修架在一处,给了官职、领着俸禄,但又什么用都没有。

    便算是天下男子想要效仿,再封他一个太傅又何尝不可?只要他教得起。

    文莺面上带笑,道:“陛下英明。”

    闲谈须臾,殿外有黄门回禀:“陛下,宋云修奉上一物。”

    文莺接了声“进”,那黄门便弯身进来,双手将那铺金画卷奉上,文莺识趣推至一旁。

    魏堇歆伸手接过,展卷一览,入眼尽是粉润尖尖、潮红多情,看得她凤颜大悦,语调悠长道:“便作一甲。”

    一夕之间,礼部侍郎宋飞雪长子留任朝中一事,传遍朝野。

    意料之中地,第二日的早朝上,魏堇歆面前的奏折比平日多了三倍不止,不用看也知道定与宋家脱不了干系。

    魏堇歆一本未看,连着案上铺放的黄巾一卷,一起掀落下去,懒声道:“尔等要说什么闲话,不妨当着宋飞雪的面说,朕也好听个响。”

    当殿言说,还是陛下亲自下的诏令,这些人再如何也不能去驳魏堇歆的意思,一时议论声少了一片,个个安静如鸡。

    等了半晌,魏堇歆等得神情恹恹,正要宣布无事退朝,两人如同约好一般一齐上前,先是刑部孙月槐开口,说:“陛下!臣以为男子入仕,绝无先例,倘若传开,恐怕有损陛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