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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陛下很喜欢如玉罢,她醉时那样温情柔软地唤着如玉的名字,不知她清醒时又是怎样的多情旖旎。

    宋云修陷在梦中,他好不容易梦到她,却连梦也是冰凉的。

    鸣鸾殿燃起灯光,魏堇歆醒后便没了睡意,她最近头风似有好转迹象,殿内燃的凤尾香也减轻了分量,晨起后终于没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收拾一番,魏堇歆前去上朝,从鸣鸾殿到朝露殿需经福子居,魏堇歆忍不住驻足看了一眼。

    她想,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呢?她明明并未纳齐如玉入后宫,而且如今才三月,距离中秋还有整整五个月呢。

    正出神之际,福子居的门开了,魏堇歆凝神望去,见里面走出来个清瘦的少年,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宋云修身边那个小侍,好像是叫......福安的。

    魏堇歆盯着他,目光渐深。

    “文莺,宋云修还未起吗?”

    文莺道:“臣派人去问一问罢。”

    魏堇歆颔首,脚下却是不动,俨然是要站在这里等消息了。

    派去的宫人走得飞快,却没进去,跟门口的福安问了两句话就转身回来了,福安才见到圣驾,转身就跪了下来。

    “陛下,福安说太傅发烧了,好像有些严重......”

    魏堇歆静静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她站了一会儿,忽然笑音对文莺道:“去说一声,今儿早朝朕不去了。”

    “啊?”文莺还未反应,就见陛下已经迈步朝着福子居去了。

    她轻叹一声,唉,这是什么事儿啊?

    福子居前,福安跪得战战兢兢,他本就怕极了陛下,眼睛余光看见陛下往这边过来,吓出一身冷汗,动也不敢动了。

    魏堇歆来到福子居门前,也不急着进去,对福安道:“你便是福安?”

    “是......是。”福安吓得上下牙都打着颤。

    魏堇歆看他一眼,声音又随意了几分,“你从小就跟着宋云修罢?你家公子说你是难得的忠心,很是中意你。”

    福安听着这话应该是在夸他,想嘿嘿一笑,又觉得不成体统,硬生生憋住了。

    魏堇歆又道:“太傅是如何病的?”

    这话一出,福安刚上来的喜气一下子被冲散,他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地道:“都怪我......都怪小人不好,没有照看好公子,昨夜里公子沐浴时睡着了,着了凉。”

    魏堇歆请嗤一声,道:“朕还以为你是什么好忠仆,值得他那样夸你,却也不过如此。”

    福安如芒在背,连头也不敢抬了。

    魏堇歆冷冷看他一眼,道:“文莺,把他带下去,教教规矩。”

    “啊?”福安正要大叫出声,文莺却比他更快,迅速捂了福安的嘴,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