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犯了什么错,打翻了她的东西、或是弄脏了她的衣服,还是坏了她的事,她都会哀伤地看着他,用无比嫌弃的口吻道:“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小笨蛋。”
每次宋云修听着,都会偷偷开心好久。
另一侧,魏堇歆说完了话,正等着宋云修的回应,转眼却见他神色有些不对,瞧样子好像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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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堇歆奇怪,她刚刚说了什么重话吗?
“宋云修?”
宋云修身形一颤,连忙道:“是,是,陛下。”
瞧着他的模样,魏堇歆暗觉好笑,“朕说什么了?你便应着,卖了你都不知道。”
宋云修低着头,他确实没听清刚刚陛下说了什么。
不过方才陛下那话似乎有些调侃意味,宋云修悄悄动了动耳朵。
“看完了吗?”魏堇歆敲了敲桌子,指着给他的两本奏折。
“看完了。”宋云修干巴巴地道,看是看了,可他还没来得及想对策。
见他如此呆傻,魏堇歆心想大约是还在受病拖累着,也不立刻让宋云修给出对策,耐心道:“看完了,就回去。”
宋云修眨了眨眼,起身道:“是,微臣告退。”
魏堇歆瞧着他的身影,真怕他再在门槛上被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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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文莺急匆匆走来,面色不佳。
魏堇歆刚沐浴完毕,披着湿发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说。”
文莺道:“陛下,古莲大人的长女古婉清,怕是要不行了。”
魏堇歆蹙眉,“什么?”
“前日,古婉清去冰嬉,冰冻得不严实,掉进了冰窟窿里,昨儿个今儿个大夫诊治了整两日,人愈发地不行了。”文莺道,“古家现在一片哀戚,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这个季节去冰嬉?”魏堇歆古怪道,“之前孙芹冰冻三尺,掉进护城河都相安无事,古婉清怎么就不行了?去太医署找位医术高的,现在就去古家瞧瞧。”
“是。”文莺匆匆离去。
魏堇歆神色微凝,古莲是她中意的良臣,若真痛失爱女,真要好好抚慰一番才是。
第二日早朝,魏堇歆特意问了古莲长女的情况,古莲一脸喜色:“陛下,今晨犬女病情竟有好转!臣要多谢陛下派来的太医妙手回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