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赐身影如风,大家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便是陈兮山暴怒的声音。
裴墨珩站在台阶之上,远远地看着他:“回去告诉陈大人,这些东西是本王要求的。他若是想要拿回去,就来王府找本王。”
裴墨珩身边跟着的人,武功自然不俗。再者,他本人虽然不太爱管闲事,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管如何,他都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皇上的亲弟弟,当朝太子的皇叔!
尤其是那双永远没什么波动的眼睛,看久了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陈兮山落荒而逃。
裴墨珩吩咐白赐找几个人,将陈家带来的聘礼都带回王府。
白赐迟疑,看着身后委屈的姜郡主,轻声提醒:“王爷,这些是不是留在侯府比较好?”
裴墨珩冷淡的眼神扫了白赐,似笑非笑:“本王凭本事让他留下的,为何要留在侯府?”
这句话,他没放低声音,梓娇也听到了。她莫名的想起两箱子被强制扣在王府的那日,今日这一出,还真像是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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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姜朗月带着两卷书画进了院子,踏进花厅,一眼就瞧见了挂在衣架上的白狐裘。
他的脚步微顿,看着那件狐裘,笑了一声。
“大哥回来啦。”梓娇恹恹的抬眉,整个人缩在软榻上。
“不开心?”姜朗月将书画放在一旁,接了皓霜泡的茶:“盼姿说今日陈家带来的聘礼都进了珩王府,觉得你应该会不开心。这两卷书画是她从云家拿来的,是前朝大家的遗迹。”
梓娇点点头,兴致依旧不高,“云姐姐待我是最好的。等日后她成了我大嫂,我们就能每天见面了。”
姜朗月摸了摸她的头,见梓娇一直不高兴的样子,他试探的问道:“如果真舍不得那些聘礼,我去一趟王府?”
“去王府做什么?打架吗?”姜肃清拎着两把长剑进来,“要是去打架抢东西,得我去。大哥你一个文弱书生,去了也抗不了箱子。娇娇,你瞧瞧,这两把长剑可是盛京最好的铸剑师打造的,刚开了刃,你以后小心些。”
又过了会儿,姜沐酌带着两副刚出炉的头面,姜如临带着两株上好的珊瑚进了院子。
精致的东西将摆在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
等定远侯和柳氏拿着两千两银票过来之后,梓娇看着一屋子的家人,疑惑的说:“我并没有觉得不开心啊。我想留下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为了皇叔的。”
闻言,定远侯惭愧的搓了搓手:“是爹没用,竟然让咱们娇娇生出了自己准备嫁妆的心思。”
梓娇握着定远侯的手,轻柔的说道:“爹爹,陈家不正常。我在皇叔跟前暗示了好几次了,可皇叔之前都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