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宵儿也赶紧走到姜慈身边,恭敬道:“韩大人,我们姜大人今日连住处都还没着落,我们先去寻个客栈住下……”
哪知那耿禄低沉着声音道:“韩大人还没发话呢,姜女官还是不要擅离职守的好。”
姜慈愤然,但又无计可施,但见韩玢这里毫无退路,自己又确实在那馄饨摊上得罪了他,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韩大人现在有什么吩咐?”
韩玢一听,似是绕有兴趣,本以为姜慈养在深宫会娇蛮任性,却不成想如此简单地就对他言听计从了,于是韩玢低头道:“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就将你今日早上那些乌乌糟糟全部回禀给太后,让她老人家好好了解一下我们姜女官是多么的能言善道……”
姜慈只好怏怏地拉着翟宵儿,毕恭毕敬:“韩大统领说的是……”
韩玢看着姜慈,须臾,突然浅浅一笑。姜慈瞥见他笑,不明觉厉,打了几次照面了,还没见这尊白无常笑过,这突然一笑,就仿佛像有什么阴谋得逞而自己却不知。想到这,姜慈心中一紧,但看他拿着自己的匕首,刀锋凌冽,刃如秋霜,想起刚才架在胖掌柜的脖颈上那种凉意,只消一个瞬间就能一刀毙命,霎时不寒而栗。
只见那紫袍玉带缓缓蹲下,姜慈不由得身形一颤,却听韩玢淡淡道:“老实点……”便一把将那脱了鞘的匕首插回姜慈的靴筒,起身拍了拍手,道:“走吧,吃饭……”
“吃饭?”姜慈一愣。
韩玢回身从耿禄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剑,对着那扇透着正午暖阳的门窗,深吸一口气,他的侧颜甚是好看,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轻薄却紧抵的唇,真是一张飘若惊鸿的脸......
韩玢淡淡道:“刚才姜女官不是说要做东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姜慈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来刚才确实有跟韩玢说到要请他吃饭,还他那半碗没吃完的馄饨,毕竟当着一个深受“皇恩”的皇城暗卫统领的面大放厥词,没被悄悄摸摸弄死已是万幸。
“老大,我们还得请客?”见姜慈发愣,一旁的翟宵儿一脸茫然地问道。
姜慈尴尬一笑,摩挲着腰间的白玉圆佩,咬了咬唇:“那是自然的,我向来言出必行,只是不知,若是下官此次请了韩大人,这算不算......那个……”姜慈犹豫了一下,“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