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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姜慈在伪装成客栈的千机阁住了三四日,不免觉得烦躁无聊。
整个客栈就只能看见一个负责洒扫的哑妈,她不会说话,只会埋头苦干。另一个就是做饭的魏叔,他很喜欢问姜慈爱吃什么,姜慈只能随随便便说几个菜名,然后魏叔会说从来没听过,依然每天都是那几样菜。
姜慈一次又一次问韩玢为什么一行四人要在这逗留那么多天,韩玢只是依然顶着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说:“等待时机。”
可是姜慈根本不知道要等待什么时机,整日都在客栈的荷塘绕着转圈,偶尔去那山泉底下或者门口寻觅那只鸳鸯眼的白猫,喂上两条小鱼,最后无聊到拉着翟宵儿与那白猫唱起《老鼠告猫》来乐哉乐哉。
就在姜慈扮演那酆都阎王,审判翟宵儿扮的老鼠之时,韩玢默默走到山泉一侧,静静看着面前二人如痴如醉地表演……
……
“来者何人?……”
“吾乃老鼠……”
“状告何人?……”
“猫……”
姜慈将那一脸茫然的鸳鸯眼白猫举过头顶,面上尽是盈盈笑意。
“为何状告猫?……”
“那猫将我生捉活擒,细嚼烂咽,囫囵吞下,所以我阴魂不散,特来酆都阎王状告猫……”
姜慈举着猫,揉了揉猫头,尖细了嗓音学着猫一样,一本正经道:“盘古时立天下五帝为君,夏商周十八国兵反西秦。无定州遭荒旱民心不定,遍地里出老鼠坑害黎民。出一物降一物狸猫必出,眼似铃牙似箭须似钢针。”
姜慈演起来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眉眼欢笑间尽是开心。韩玢站在一侧,默默看着面前的女子面若桃花双腮绯红,肤若凝脂的皮肤在泉水下,泛着淡淡的红晕,薄唇樱红,蛾眉皓齿,雾鬓云鬟,星转双眸,少女般姣好的容貌,让韩玢心中不由得一悸,直愣愣地看着她,抱着一只鸳鸯眼的白猫,如诗如画,竟让人不忍离开视线……
二人正演得高兴,姜慈忽然瞥见山泉之侧一个人影,不由得紧张地大声道:“谁在那?”
但却见那人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不过霎时,姜慈猛地拔出自己的匕首,照那淅哗泉水掷去,嗖嗖几声,那匕首划开泉水后势如破竹,直向那人原在之处而去,待泉水被匕首劈开,只见泉水后竟然是韩玢,他不动声色一把截住那把匕首,慢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