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正神游中,那安大夫号完脉,笑嘻嘻道:“姑娘应该是受到很大的惊吓吧?”
说罢他侧头看了一眼韩玢。
韩玢皱了皱眉,难不成是怀疑被他吓得?
姜慈一听,点点头,正想回话,一旁的翟宵儿厚着脸皮接过话连忙笑道:“安先生真是神医啊,我们家老大,昨晚真的吓得不轻,哎哟,我看着都心疼。”
姜慈连忙点头附和:“安大夫医术高明,这都能诊出来……”
哪知安大夫根本没发觉姜慈的尴尬,依然自顾自道:“那我就不开什么虎狼之药了,怕影响姑娘的经脉,毕竟只是惊吓过度,气血倒流,好好补补就行了。”
姜慈僵着笑了笑:“那个……不知安大夫需要开药方吗?”
安大夫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睡觉……好好地睡觉……就够了……”
睡觉?
这是什么药方?
而且这懒懒散散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个……
见那安大夫收拾着打翻的药箱,姜慈尴尬地站起身来,转身就快步走到韩玢身边,低头小声道:“大人,这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您真的是从终疾谷找来的安老的关门弟子?”
韩玢还未开口,却听那安大夫东倒西歪地站起来,扶着药箱,不好意思地笑道:“各位各位,来得急,忘了介绍自己了,想必各位也知道了,在下安平绩,终疾谷医师,你们公子请我来的。”
这安大夫生的白皙清秀,文文雅雅,但似乎是常年与草药打交道、不与人多交流的缘故,他眼神有些涣散空洞,好像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韩玢淡淡道:“嗯。”
又是嗯,姜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除了简单的几个字,这人似乎就没什么话能说了。
安平绩笑嘻嘻地摸了摸头,又道:“你们家公子与我师父商谈了几日,师父才让我出谷,那这个诊金呢,我是需要先收一半的,另一半呢我要看完病人后再收,那至于日后的诊断呢……就是治不治得好的问题……那就要另外商量了……”
“你治好了还要另外收钱?”姜慈瞪大了眼睛发问道。
这是个什么规矩,治不好治得好都得收全部的诊金,并且还要提前收,宫里的御医都没这么能做生意,况且还是个这么年轻不知行医几年的大夫。
安平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姑娘,贵姓啊?”
姜慈见他答非所问,一想自己确实未告知姓名,随意答道:“姜慈。”
安平绩忙拱手道:“姜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终疾谷向来都是这个规矩,至于医术,你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他似乎是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但姜慈并不相信,依然追问:“那请问安神医,您行医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