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尴尬地挠着头发,想尽量盖住,却怎么也盖不完全。
她赶忙说道:“对了,大人,那个妆奁,孙小姐的妆奁,里面有一封信,她宝贵得紧……”
话还未说完,只见韩玢忽然起身,朝她走来,伸手轻轻拍在她肿起来的鼓包上,柔和地问道:“疼吗?”
姜慈心中一跳,如兔如鹿,只觉得面前之人离自己如此之近,身上味道甚是好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良久,韩玢再次问道:“疼吗?”
姜慈回过神来,眼神飘忽,游离到别处,慢慢道:“大人,要不您撞一下试试?”
韩玢挑着眉看着他,满脸竟是无可奈何,他摇摇头,又坐了回去,双手自然搭在两侧,微微抬手道:“你继续说那封信。”
姜慈咽了咽口水,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今日早上,我与师父……额……我与安平继去给孙小姐看诊,失手撞翻了她的衣柜,里面掉出来一个妆奁,原本这妆奁我就不曾见到她摆放于桌面,我心想一定有鬼,就趁乱仔细看了看,里面一封书信,看纸张,应该是多年前所写。”
“嗯。”韩玢听完,点点头。
姜慈有些着急,见他毫无波澜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
她忧心忡忡道:“大人,你可知道,那孙小姐的毒莫名其妙解了。”
韩玢皱了皱眉:“毒解了?”
姜慈点点头,神色凝重:“我们来这孙府几日,除了那封信,什么收获都没有。这孙小姐,先是对我乱扔东西,又是割腕,昏睡了几日,结果今日早上去诊脉,她已然毒解。”
姜慈一口气说完,胸口起伏不定,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韩玢,希望他能多上上心一些,哪成想依然换来一声……
“嗯。”
姜慈有些恼火,纵然她敬他为上官,一个上三品的皇城暗卫统领,但是她也算是太后面前拔尖的红人,每次对她的态度,都够窝火的。
姜慈越想越气,只得道:“韩大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韩玢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他说道:“怎么,我没有告诉你,如果手腕关处血脉受了伤,毒便会随着伤口而出,慢慢消散吗?”
这毒还能这么解?
姜慈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她拼命地摇头,因为他根本不曾告诉她这毒还能这么解,若是知道可以这样解毒,那拼了命也不能让她割在自己腕子上。
她见韩玢默不作声,小声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