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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慈转过身来看着他,见他一如往常一样的冰冷如霜,但眼中却多了一些别样的情感,一些后悔,一些无助。

    面前之人,眼光微怔,姜慈心中一悸,拱手道:“那个……我还是不问了,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明日卯正二刻……”

    姜慈说完,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之时,那人的身影还斜斜映在自己门前,伴着婆娑树影,沙沙叶落,夜虫嘶鸣,整个人孤独无助。

    姜慈对着那轮明月慢慢关上了门,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第二日的晌午,姜慈一睁开眼,看天色已大亮,急匆匆地起了床。纵使再忙再乱,还是对着镜子将自己仔细拾掇好。

    姜慈打开房门,瞧见日头已然晒到了脑袋顶,不禁心里惊道”完了完了”。

    见门外没有扫洒的仆人,姜慈赶紧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哪知那门根本就没锁,姜慈轻轻一推便开了。

    只见韩玢和安平继二人正坐在房中一张圆桌便,各捧一盏茶,小声商谈着什么。

    见姜慈推门而入,二人皆转头看来,姜慈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颔了颔首:“对不住,对不住,一不小心就睡过了。”

    安平继好笑地看着她:“这次可是你睡到日上三竿了,”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继续问道:“你不会也梦到玉清真王啦?”

    韩玢在一旁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二人,姜慈僵着脸道:“没没,哪有什么玉清真王,再睡就见阎王了。”

    她咂了咂舌,慢慢走到二人身边,坐了下来,盯着桌上仅剩的一个杯子道:“那个……韩大人……咱们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韩玢支肘偏头,挑眉斜视,转着手里的茶盏,轻声说:“你想有什么计划?”

    姜慈心虚地哎哟了一声,奇道:“我能有什么计划,这不都得听大人您的。”

    一旁的安平继听二人对话,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姜慈皱着眉头问道:“你又笑什么?”

    安平继摸了摸头,长长“哎”了一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叹惜道:“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是无聊的很,为了从别人嘴里套点东西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是狠心。”

    “此话何意?”姜慈有些发愣,又看韩玢并没有任何表示,便继续问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出什么对策了?”

    安平继很是自傲的扬了扬头,将一袭白衣用双手仔细掸了掸,正襟危坐,开口道:“我作为一个医者,最看不惯你们用这种方式逼迫一个女子,更何况是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弱女子,又刚失了孩子……”

    “捡要紧的说!”姜慈不耐烦地催促道。

    安平继怔住,点点头,看姜慈架势咄咄逼人,知道她又是拿出宫里那套姿态吓唬人了,便赶忙道:“我刚跟你们大人提议,这孙姑娘既然是癔症,那么实际上就是无药可医,既无药,那我们便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