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几乎不受控制地思考着,姜慈歪歪斜斜靠在长廊的白墙上,再也看不下去、听不下去韩玢与那个苏菱两个卿卿我我。
姜慈恼羞成怒地转身就走,只留下韩玢和满脸娇羞不已的苏菱。
苏菱似乎觉得韩玢没有拒绝她便是对她有不小的兴趣,与其在这孙府坐井观天一辈子脱不了奴籍,不如早知攀上高枝,哪怕混一个最末等的妾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处,苏菱心花怒放,势在必得地将头靠上来,低低道:“韩大人既然对我有意思,那便跟老夫人讨了我去,苏菱必定日后好好伺候大人……”
说着,她的手竟然攀上了韩玢的脖颈,韩玢漠然冷笑了一下,低头之时,却已换上一副柔情蜜意的笑脸,他说道:“那便请苏姑娘帮我一个忙可好?”
苏菱几乎大脑空白,哪想的了那么多,此时此刻,她春心荡漾,只娇羞地点点头……
姜慈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顾不得许多,一头钻进了被窝,将自己整个儿埋了起来。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都那么的不真实,认甚至让她无法相信,韩玢的温柔和那个额吻不是自己的心魔。
本想找到了孙府的藏宝之处,拿到账簿能扳倒那个曹首辅,哪知道那么巧,这孙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将账簿带走了。
姜慈想着想着,困意席卷而来,便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待再醒来之时,都已是日上三竿,她一把掀开捂得发烫的被褥,有条不紊地穿戴梳洗穿戴好,便赶紧出门敲了敲安平继的房门。
如果孙玅音的信被孙耀拿走了的话,那么孙玅音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姜慈更用力地敲了敲,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安平继已然穿戴好衣服,将门打开,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今天又不看诊,我睡到这个时辰不算过分吧?”
姜慈根本懒得理会他,只揪着他的衣领说道:“我说要看诊那就要看诊,你赶紧给我去。”
安平继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他不住地摸了摸头,“姜慈,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治我的病,你查你的案,咱俩互不干涉吗?怎么你这是出尔反尔啊?更何况,你银子还没给我结,我那终疾谷有大大小小一百二十九个师弟们要养活……”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姜慈不耐烦地将他用劲从房里拽出,厉声道:“你再给我啰嗦一句,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那终疾谷一百二十九个师兄弟。”
安平继怕了。他虽然知道姜慈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出身皇宫,见多了这些手段,狠起来自然是不在话下,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暗卫统领大人做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