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想了想,有些不满地说道:“那个书桃的小宫女你可知道?”
韩玢点点头,“有所耳闻,可是掌事的太监安排给你的?”
姜慈眉头紧锁,难免怀疑。她轻声道:“这个小宫女,很是会阿谀奉承,之前并未发现,可是今日她居然冒冒失失说出来我深得太后的喜爱。你说,一个从未进过宫,只在这天宝康湖行宫伺候洒扫的宫女,是如何知道我深受太后喜爱?”
韩玢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温柔道:“我觉得你是想的太多了,你可知这天宝康湖行宫的掌事太监就是出自后宫,他既知道你和你姑姑受太后喜爱,那必定是挑了最伶俐的人来伺候你。那两个小宫女知晓太后喜爱你,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一层,姜慈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虽说这种说辞行得通,但自己的直觉告诉她,总觉得还有什么并未察觉的事情。
二人在山间走着,竹林幽静,鸟鸣轻啼,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流水声,竟愉悦得像古琴叮咚、钟鸣沉沉。许久,见天色不早,日头已经斜挂,韩玢便将姜慈又送回了宝雨馆,临走之时,他远远看了一眼书桃,书桃被他眼神一惧,不由得低下头来。
入了夜,姜慈洗漱完毕便欲歇息,却听见门外窸窸窣窣之声,又传来一声惊慌的叫声。她眉头紧锁,疑惑地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便出门查看谁在扰人清梦。
刚一开门,便见晋灵和翟潇,一人一个胳膊夹着慌慌张张的书荷,将它她丢到了自己的面前。
姜慈一脸茫然,而书荷惨白着脸说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姜慈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回事?”
晋灵立刻回道:“我刚见着她与一男子私会,似乎是给了什么东西给他,但是那人跑得太快了,我们到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便拿了她过来。”
书荷面色倏变,吓得面色煞白,伏在地上惙惙懦懦,止不住地抽泣,整个人都哆哆嗦嗦,“小姜大人,奴婢只是起夜,不小心看见了一个小宫女正与一男子私会。奴婢本想抓了她来邀功,没成想,那男子跑得是真快,而这时候晋灵姐姐和翟宵儿过来了,那宫女便将奴婢一把推了出来……小江大人你可要明察!”
姜慈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晋灵和翟宵儿。二人面面相觑,翟宵儿小声道:“我们也没看清,只隐约看着一个男子,拿了一个宫女给的东西,再上前去看,那男子已然不见踪迹,只抓到了她……”
翟宵儿指了指书荷,而书荷更是惊慌,大声道:“不是我!不是我!……”
姜慈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晋灵,你看着她。”便带着翟宵儿来到了书桃的房间,姜慈一脚踢开门。却见书桃正裹着被子蒙头大睡,听见踹门之声,她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着他们,见姜慈一脸严肃,惶恐道:“小姜大人?”
看着她才睡醒的模样,姜慈不由地疑虑,若真是她,这梳头换装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