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
流越俊美的脸上露出少许疑色,安少音解释道:“她是我的贴身丫鬟。出事后,我将她赶出府。她知道的并不多,只不过是按照姐姐的吩咐,在我的汤水里下了药……至于姐姐诬陷我怀胎的事,心儿概不知情。
“最初了解全部实情的,只有姐姐和她的贴身丫鬟玉儿。玉儿已经被杖毙了,到现在,府中的下人可能会知道些什么,但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应该是没有。”
安少音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府中曾出现的流言,悉数讲与了流越听。末了,她看流越的神色无任何变化,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而一直别在腰后的折扇,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中。
安少音有些垂头丧气,“是不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流越微笑着摇摇头,“不,已经够了。既是你父亲下的严令,自然不会有人敢对外人谈及此事。除非,这外人原是尚书府的人。”
“凡是一旦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流越安慰她,“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
安少音没再说话,两根手指卷着衣袖,眉宇间是淡淡的忧色。
“你还在担心?”流越盯着安少音的脸颊,看着她轻轻地点头。
安少音是担心的,或者,是无奈的。这消息漫天飞,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就算知道了是谁又能如何?时光总不能会如她重生一般,再次倒流回去。
流越当然明白安少音的心思,这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事情,总得要解决的。
想到此节,流越的眸色微暗,脑海里闪过了流明的脸:他总是要给皇兄一个解释的。
虽是这般想着,但流越没有把心思露在表面。他靠近安少音,降低了声音凑在姑娘圆润的耳垂处说道:“什么都不要想,回去了好生休息,嗯?”
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余音袅袅,在流越那灼热似火的目光中,安少音甘拜下风,乖巧地点了点头。
园外的声音终于骤减了许多,想来人走得都差不多了,藏在园内的二人才动身离开。
流越先一步出的拱门,他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甫一踏出圆拱门,就看到了安天庆夫妇俩。二人候在石门外,神色微动,想来是听到了些什么。只见尚书夫人面露感激之色,十分恭敬地朝流越福了一礼;安天庆则是看流越一眼后,半躬着身子朝流越拱了拱手。
这一礼,十分郑重,亦十分恭敬,是安天庆在向身前的靖王爷,表达感激之情。
流越颔首示意,未执一词就离开了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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