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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流越说的话,青辞心头微凛。流越与他虽是主仆,但关系早已不是主仆二字就能简单说明的。是以,私下里,这位位高权重的靖王爷,和青辞交流时,很少以身份自居。

    本王二字,带着流越的孤傲和冷静,自信与威严。

    如今流越这样说了出来,说明一个问题:他生气了。

    “她这个人,虚伪做作,表里不一,若非皇兄之故,本王真的想……”

    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无论是青辞还是流越都知道,剩下的几个字一旦说出来了,就是诛心之言。

    毕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天子专宠。这样的地位,非常人不可动摇,流越不是常人,但他是天子幼弟,兄弟二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若非流越关心天子圣体,恐怕早就对宫里的那位下手了,而不是一忍再忍,忍到现在。

    好在,事情解决得很顺利,外面的风声渐朗。悠悠众口流越堵不得,只能用话本里的故事,来改变京城中这几日的风头。

    只是外面传的实在是厉害,引得不少人在府外张望着。靖王府人少,访客如是,青辞看着门外与平日相差数倍的一堆乌泱泱人群,忍不住问:“主子,还要去安府吗?”

    流越敛去了浑身散发的冷意,斜眼看着青辞奇道:“去,为何不去?”

    “可是……”青辞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流越,“外面流言满天飞,今日去安府,恐是不大合适。”

    “谁说的不合适?合适不得了!”流越收了纸扇,瞪着凤眸道,“今日我不仅要去,更要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靖王去拜访了安府;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流越,就是他们口中的,奸夫本夫!”

    “……”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犹如气吞山河,力拔山兮,听的青辞无语望天,无法反驳。

    流越乜了他一眼不管,招手唤来了府中的管事,问:“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回王爷,都备好了,您吩咐的那些奇珍异品,奴才都叫人装好箱了,装了整整三大车呢。”管事谄媚地像个弥勒佛笑着,“按照王爷的吩咐,马车的标志都扩了一倍,保证叫人一里外,都能看见这是咱们靖王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