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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音莞尔一笑:“你没事就好。”
少年复是一礼表达感谢之情,抬眸间看到安少音半侧的衣裙上的灰尘,清秀的面上浮现一丝歉意。
“弄脏了姐姐的衣裳,是小可的不是。”少年从衣袖间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双手递给安少音,“还请姐姐莫要嫌弃。”
手帕样式普通,纯白的一片,没有任何绣样,并非是贴身之物。
“不会。”安少音摇了摇头,她没有犹豫地接过了帕子,握在手心中,对少年颔首,“谢谢。”
机缘巧合,仅此一面,二人客客气气地道了别。只有安少音在少年转身离去时眼底闪过一丝的怅然,少年与阿轩的年纪相仿,行事上,与阿轩有相似之处。
今夜上街本意是为了赏灯,到最后安少音了无欣赏的意思,少年给的手帕还在手心里握着,她忘了去擦拭衣服上的灰尘,只是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发怔。
安少音身在思念之中,从幼儿再到少年,恍若间与两个不同时间的阿轩重逢,她自然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这一点心思印在了眼睛里,浮现在容颜上,明眼人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人有心事。
打道回府成了一件没有悬念的事。这一路上,流越罕见地没有与安少音交谈,他全程在注视观察安少音的神情,凤目微敛,不见光影。
马车一前一后回到了王府,安少音心神恍惚,一人先行回了凌云堂,下人的行礼如雾如烟消散在耳畔,更不用说一直跟在身后的流越。
流越没有走进院子,而是停在了院外,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烛光下映在窗花上的人影,神色淡淡的,爱不释手的纸扇别在了腰间,负手而立。
“王爷看上去有心事。”暮烟走上前,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府后就在流越的身后。荷花灯下到街上少年,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气氛朝着一种诡异的方向发展。
暮烟看得出流越神色不大好,大致猜出了原因。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多说几句,缓和一下当下的氛围。
暮烟的眉眼在笑着,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问:“娘娘似乎很喜欢孩子,怎么不见王爷高兴?”
“你素来聪颖。”流越没有去看暮烟,视线一直盯着窗花下的剪影,语气没有不悦,只透出几分冷漠,“你都能看出来的事,何须再来问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