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让安少音犯了难,不敢轻易地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安少音从小到大没有出过京城,骤然提出去洛阳,连个合适的借口都没有。
她心里念着这事,心神不宁了好几日。听闻此言,安少音霎时间意识到,她似乎有些冷落了流越。这般想着,面上生出了愧疚之意。
云嬷嬷看出了安少音的神色变化,有些欣慰,继续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便是这个理。一日不说,若是因此生了怨气;日复一日,心中的埋怨越积越深,哪怕到了互相解开心结的那一日,可过去的时光却是白白浪费了啊。”
最后,云嬷嬷道:“至亲至疏夫妻,老奴言尽于此,还望娘娘不要嫌弃老奴多嘴。”
安少音静静地听着,细细品味嬷嬷所言,一字一句。
末了,她想通了,对云嬷嬷拜了一礼:“嬷嬷一言,少音如饮醍醐。这几个月,有嬷嬷陪伴,少音感激不尽。”
*
书房午后是流越独有的时间,他多半是处理朝中的事务。不过这几日,流越的日常任务中多了一项。
比如现在,书案上铺了一层的宣纸,笔墨准备好了,他执笔在纸上写字。这几日心烦意乱地很,似乎只有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才能让他静下心来。
门便是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流越头也不抬,以为是青辞,正要开口的时候,就听见女子轻声的呼唤。
“相公。”
流越闻言一顿,有些错愕地抬头,待凝目看清了来人后,即刻放下笔,走到来人的身前,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午后安少音打理府中事务,流越就在书房处理要是,夕食之前,安少音极少踏入书房。
安少音神色微异,轻咬着下唇说:“我有事想和相公说。”
流越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这几日安少音心不在焉的,很少会主动地过来和他说话。这个时辰过来,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流越没有犹豫地点头:“嗯,你说,我听着。”
安少音的眼神闪过了一刹那,似是在斟酌着什么。但很快,她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想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