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还在昏迷不醒。安少音守在床头已经两日,早中晚三次汤药都是她喂流越喝下的,眼睁睁看着流越恢复了血色,她是安心的,可过了两日人还是不醒,安少音的心怎么都悬不下来。
青辞说无碍,早晚都能醒,可早晚是个什么时候?两日前,青辞道是十天半个月就会痊愈,每过一日时间就要长几天,到现在又延长了几日。
“主子很少生病,如今是劳累过度才被寒气入侵,身子好的自然比平常慢了些。”今晨青辞过来把脉时说道。
大抵是见安少音面色不善,青衫男子离开时补充道:“总之娘娘放心,主子不会有事的。”
安少音默不作声,又是在床头前候了一日,直到冬儿在门外轻唤:“姑娘,该用膳了。”
“进来吧。”
话音刚落,丫头推开门,冬儿和秋蝉一前一后的进来,将食盒里的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安少音没什么胃口,随意扒拉了两口就不再吃了。
冬儿看盘子里几乎未动的饭菜,担心道:“姑娘,你总得要好生休息,好好吃饭才是。若是王爷病好了,发现姑娘您生病了,会心疼的。”
秋蝉在一旁附和:“是啊,娘娘仔细着身体。若是生病了,娘娘该如何照顾王爷呢?”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才让魂不守舍的安少音又多吃了半碗饭。
是夜,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冬儿吩咐厨房炖了一晚参汤,半哄着让安少音喝完了。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药,安少音喝下后一头栽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恢复了精力的安少音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流越,好在她就在隔壁的房间,没走两步就到了床边。
床头的药碗已经空了,看来丫头已经给流越喂了药。
流越还在昏睡,安少音探了探他的额间,心头微松,比白日的温度又降了不少。
这一觉睡了大半夜,安少音有些渴,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一杯茶还没见底,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少音心头一跳,折身看去,一直昏迷的男子薄唇微启,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相公。”安少音睁大了眼睛。
“水,要水……”床上的男子神志不清,眉头紧蹙,一只手伸了出来,随着嘶哑的声音乱晃。
安少音闻见声音,忙起身去倒水。床上的流越双眸紧闭,薄唇微动,安少音扶起了他。水杯递到唇边,流越口干舌燥,着急地灌了几口,待嗓子被水润了之后,蹙起的眉头才稍稍平缓了下去。
“相公,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