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美人嘤嘤而泣,安少音蹙起了眉头,盯着青辞质问:“青辞,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俊秀的五官难得一红,青辞一脸茫然地摇头:“娘娘,我,我不知。”
“不知?”安少音瞪他一眼,“这个时间你不随王爷去宛城,却出现在了暮烟的房间里。这里住着的可都是女眷,你该如何解释昨夜发生之事?”
青辞面露惭愧之色,可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说来说去只有一句:“娘娘恕罪,青辞糊涂,昨夜之事实在是不知所云。”
安少音不依不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是抵赖不得的。”
“我……”青辞吞吞吐吐,他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昨夜秋蝉跑过来说暮烟有事找他,青辞过来了才发现暮烟喝醉了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喊着他的名字。青辞还记得自己留下来,将酩酊大醉的暮烟抱回了床上,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质问了一炷香的功夫,青辞一直支支吾吾的,既无法准确描述昨晚的状况,又不能给个准信。大抵是时间过的久了,怕外面的下人都起了发现这里的异况,暮烟深深地望了青辞一眼,转头轻轻摇晃着:“娘娘,罢了。青辞既然想不起,便当是昨夜是暮烟做的一场梦吧。”
“那怎么行!”安少音惊呼。话音刚落,暮烟蓦地抬头,安少音亦是愕然地看向青辞。
那一句异口同声,分别出自安少音与青辞。
亲眼看到暮烟眸眼中泛起的火花,安少音急忙问他:“既是不行,你当如何?”
杵在床前的男子终于挪动了身子,抱拳道:“青辞一定会给暮烟一个交代。只是,在那之前还请娘娘先允青辞出发去宛城。”
青衣男子立于床前,掷地有声。安少音一点点看着怀中人双眼中的火苗熄去,无可奈何地叹了声:“你且去吧。”
*
青辞走后,场面安静了一瞬,暮烟终于不再哭泣,微红的双眼泪珠尚含,惹人怜惜。
安少音让秋蝉取件干净的衣裳来,屋内只有女子,身后的冬儿上前,帮忙给暮烟更衣。
乌鸦鸦的青丝从指间穿过而起,香肩美背白皙一片,看不出有何不妥。
安少音两眼怔怔盯着欺霜赛雪的肌肤:“暮烟,昨晚……”
“昨夜,无事发生。”暮烟抿唇轻笑,解答了安少音的疑惑。
“那,那,那你为何还要?”
“昨夜,喝了些酒,意识不清。醒来时,却发现青辞就在身边……”暮烟眉眼微垂,面色微红,压低了声音,羞涩道,“怪……怪暮烟一时糊涂,做了此计。”
不及安少音回应,暮烟忽地笑了,面色讥讽之意难掩,她自嘲道:“娘娘,我是不是很糊涂?都这般了,他还是不愿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安少音一时语塞,暮烟的神情太过落寞,她忽而很想抱抱她,而她如是这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