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流越执起笔沾了墨,很快就在信纸上写了一封回信,将将把信纸叠好塞入信封,书房外传来一道扣门声。
“进来。”流越头也未抬,紧接着在信纸上盖上了一道专属的红印。
“王爷,这是刚刚从洛阳送来的书信。”进来的是暮烟,青辞这会儿去了主院,书信便由她送到了书房。
流越瞄了一眼信纸上的印迹,神色未见波澜地接了过来。暮烟自觉地拿起流越写好的书信,打算稍后差人送至京城。
流越没有着急打开信,而是看了暮烟一眼说:“你和青辞之间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
暮烟容颜浮现一丝羞愧之意,流越的眼神未见责怪,只是明里暗里有了几分揶揄的味道。
“本王一早就告诉过你,青辞在男女之事上迟钝,用最简单的方式就能达到最想要的结果。你当时不听,早知今日,可还后悔当初?”
“王爷就别取笑暮烟了。这件事,暮烟自知做得不对。”暮烟低头,想起那日的场景,心跳不止。她继续道:“不瞒王爷说,当时那种情景,如果青辞没有过来,暮烟真的就放弃了。”
流越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随从,无奈地摇头失笑:“青辞愚钝,想来自己动心了都未可知。”
暮烟如是想到了青辞,唇角不可察觉地扬起了一抹弧度。
“有你在他身边,本王也放心。”流越最后对暮烟说了这么一句,这时才打开了洛阳王送来的书信,信的内容不长,很快就读完了。
流越的神色却是凝重了几分,眉头微微蹙着,很快就又散去。
“王爷,怎么了?”暮烟见状,眼神朝流越手中的书信看了一眼,问,“可是洛阳出了事?”
“洛阳没事。”流越轻轻地摇头,旋即将书信置入炭火中化为灰烬,半张脸在炭火的照耀下泛着红光,眼中的光似明似暗。
“出事的是京城。”流越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此时,落在炭火中的信纸最后的一抹白色化为了灰烬,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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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时光很安静,阿轩在次间里睡得正熟,鸦青色的帷幔遮住了房间的一半。安少音从外间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床角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