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里听到安少音晕过去的消息,流越匆匆感到西耳房,看到安少音时,如秋蝉一般,想起了初见流明发作时的模样。
此时此刻,怀中的安少音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鲶鱼,两只柔荑不安分地往清凉的地方寻去,云鬓微乱,两缕青丝垂在面色潮红的脸侧,平添几分媚色。
在耳房里呆的时间越久,安少音神智渐昏,难耐地低声啜泣起来。
“相公……”
“还不赶快想想办法!”流越心急如焚,几乎是吼着问青辞,“银针呢,赶紧用银针压制。”
“主子,娘娘的怀着身子,若是用银针压制,下一波来临时如山海之势,只怕是受不住。”青辞一脸为难,银针压制,最后一刻,得不到缓解的情绪会急速高涨再逐渐归于平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或许还能熬过去,譬如流明;但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情绪大起大落本就是大忌,并非上策。
思及此,青辞硬着头皮说道:“为今之计,还是由主子……”
最好的解决方法亦是最自然的方法,流越何尝不知。可一抬眼,看见安少音裙下微微隆起的一面,流越便犹豫了。
青辞看着流越迟疑的神色,又语:“娘娘怀孕四月有余,胎像稳妥。主子,您,温柔些……”
“王爷,方才拾掇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您快带着娘娘过去吧。”姗姗来迟的云嬷嬷对流越说道。她如青辞建议的一样,让流越在摇摆不定上又向前跨进了一步。
不大的次间里站了六个人,其余的五个都能听见安少音唇齿溢出的嘤咛声不断,箭在弦上,像高高刮在天上的风筝,风一吹,随时都能断了线。
流越不再挣扎,屈身将安少音抱在怀中朝外走去,还差一步要踏出门槛时,逆光的男子回过头来,眼神冰寒若数九隆冬。
他盯着青辞,冷冷道:“你今天若是找不到迷情香来源,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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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片混沌的安少音正在一点点失去理智,好在环住她的身躯体温清凉,让安少音没那么地难受。
恍惚之中,安少音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放了下来,冰凉的手忽而离去,她难受极了,身体里仿佛如万条蚂蚁爬过一样。
安少音着急地哭了起来:“呜呜呜……相公,相公……”
正在宽衣解带的流越三两步上前,看安少音愈发红热的面孔,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给予她一些舒意。
“我在,少音,我在。”
十指间传来温凉的体温,可很快,安少音发现这不过是望梅止渴,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