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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情酒,迷情香,投怀送抱,暗香浮动,不外如是。

    流越强忍心中的不适,他念言卿卿是皇兄深爱之人,一一揭过不予追究。熟料言卿卿目的不成,开始三天两头地往流越宫里塞人。忍无可忍之下,流越一走了之,借着由头,南下巡视,就此离开京城,一去便是两年。

    前世,流越是在流明离世后,才知道言卿卿隐藏在深处的心思,才知道她表象对自己的友善体贴之下,藏的是一池污秽。

    流越还是没有动她,不是因为言卿卿太后的身份,而是流明。

    自始至终,都是因为流明。

    后来,在知道流明于言卿卿而言就是一张护身符后,她开始变本加厉,不但离宫南下,还与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干扰流越南下的进程。

    这些,流越一一忍过。直到,她动了自己的女人。

    回忆一闪而过,流越醒神,才发现面前的美人早已泪流满面。

    没有愧疚,没有悔意,一味的流泪,似乎受了很重的情伤,似乎她才是这世上最可怜之人。

    流越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忍着心里的不适,继续揭露着眼前女子隐在心底深处的阴霾。

    “你知道皇兄会登基为帝,所以你答应嫁给他。你知道皇兄身体有恙,不会一直成为皇帝,所以你想嫁给我。你想当皇后,却不想成为太后,你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皇后之位。不论坐在皇位上的,是皇兄,还是我,都无法阻挡你想成为皇后的决心。”

    许是被说中了心声,伤恸不止的言卿卿含泪凝向不愿踏近一步的男子,目眦欲裂,“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你怎么能不喜欢我?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做了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所以,你就要对皇兄下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言卿卿含泪站起身,忘记了自身毫无一物,她走到窗外,怅然若失。

    “你都不喜欢我了,我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一句话,像是对流越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着。

    身后的男子有了些许的动静,言卿卿转过身来,带着最后一丝的希冀看向他。

    所见惊鸿一瞥,男子匆匆看了她一眼,继而厌恶似的挪开了视线,背对于她。

    “滚,你滚!”言卿卿嚎啕大哭,捂着心口朝流越大喊,面目可憎。眼前的男子身长如玉,俊美绝伦,可此时的她却一点都不想再看到这张脸。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永安宫!”她指着他,愤恨地吼道。

    不用言卿卿多言,流越亦不愿多留片刻。他此行目的已了,这一次对峙,答案早就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