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数日前有个名不经传的女术士晋入术师,引起三种劫雷,好像也姓苏,该不会就是这个小娘子吧?”
“我也听说了,听说是苏家人,不过苏家那边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跟谢风遥到底是什么关系?跟崔陵歌怎么也认识?”
“九洲何时出了这样的女术士?”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肚子疑问,只知道今年的试剑大会风头最盛的女术师大约不是无双县主,而是眼前这个让谢风遥亲自保驾护航,又跟崔陵歌相识的苏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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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没有学驾驭纸鹤的术法,不能驾鹤,便挎着半篮子枇杷往后山走。崔陵歌一路同行,一时有些沉默。
“世子怎么会来参加试剑大会?是为了云水真人的卜卦还是千年火参?”苏婳笑吟吟地打破沉默。
崔陵歌被问的窒息,与她始终保持半步的距离,低声说道:“不是,我受香约大监所托,前来保护季世子。”
此刻也只能将常年守在皇陵的香约大监拉出来做挡箭牌了,崔家一役之后,他心愿已了,本要一走了之,只是担忧公子的安危,这才中途折回,参加这所谓的试剑大会。
“保护季寒执?”苏婳愣了一下,乌檀色的大眼睛微微眯起,笑道,“去北荒也不是凶险之事吧,崔世子好像很担心季寒执的安危?”
“是旧识,算是朋友。”也是主仆。崔陵歌没有隐瞒,公子对苏婳十分的不同,很多事情也瞒不了,索性不瞒。
苏婳笑容微微收敛,也没有细问,只隐隐察觉到崔家的那些事情,季寒执也许是知情并且参与的,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季国公府烧毁之后,住到崔家去。
有时候杀人也不靠蛮力。有些长得俊美的郎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凶残的很,他小时候凭借着一口气能撑三天,还能爬起来,便知道不是善茬。
“所以你同我去后山是为了见季寒执?”
崔陵歌点头。
“哦。”苏婳满眼笑意,说道,“我还以为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呢,整日里喜欢发脾气,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不高兴的,崔世子可要多担待一些,千万不要与他计较。”
崔陵歌语塞,竟不知道如何答话,只觉她笑起来五官灵动,古灵精怪的,像极了妹妹灵姝,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都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像个小太阳。
“前面好像是季世子?”崔陵歌视线落到前面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