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往后家里不开打铁铺子了,就也得用回木铲,往后家里的铁器该收的都得收起来,以备往后补锅或是菜刀用,也省得再买。
周梨花做好了饭,将桌子摆在灶前,再摆上碗碟。
这些时日晚饭都吃的早,偶尔晚些若是天黑了,便将桌子搬到厨房灶前,因着灶中还有些温水用的火苗,可以用来照亮,便能省下些灯油。
做好这些,她便出去叫赵归吃饭。
堂屋里有亮光。
她走到门口,便见某个败家的爷们正坐在桌前,点着油灯,她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两眼,下一刻便瞪大了双眼。
足足四个大银锭!
周梨花长这般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锭。
回过神来,她连忙快步走过去,瞪着桌子上的银钱,不敢置信地询问神情仍旧淡定的赵归:“……这些,这些都是卖铁料得的?”
赵归看着她,道:“共给了八十两,还有一十六两欠着。”
周梨花恍若置身梦中,直到赵归将银钱推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咱家,这是要发财了?”
赵归道:“家里这些时日存了多少?”
周梨花道:“三十二两多。”
赵归沉吟片刻,道:“将那些散碎银子拿出来,我需将铺子重新修建一番。”
周梨花恍惚地应了,然后抱着几个沉甸甸的大银锭子回屋。
前段时间眼见着家里积蓄越来越多,都藏在枕头里实在硌得慌,她便让赵归将床下的地砖撬了一块儿出来,然后将下面挖出个洞,将银子全藏进去,再把地砖放回原处。
这可是她思考许久后想出来的藏钱的法子,自觉万无一失,便是家里真遭了盗贼,还能当真把她家这一亩三分地翻个底朝天不成?
吃了晚饭,洗了澡,两人躺在床上。
周梨花背对着赵归,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这些时日,她早已习惯了每晚他的不安分。
赵归将脸埋在柔嫩的颈窝里,呼吸越来越深重,嗓音低的像井水般,却不冷,反而灼热地燃气一片红霞:“这些时日,可适应了?“
周梨花摇头:“还没。”
赵归微楞,显然没想到她拒绝地这般直白。
这时周梨花又问:“你说要重新修建铺子,却又为何将铁料卖了?”
赵归捏了捏她身上的软肉,难得有耐心解释:“既要重修铺子,一时半会儿自然开不了张,铁料存着也是存着,不如高价卖出去。”
周梨花呆了会儿,忍不住转过身盯着赵归那张黑脸看。
这张没什么表情的黑脸,虽然看着很凶,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坑人的。
但偏偏他就不声不响地将孙家兄弟给坑了,估计孙家兄弟俩现在还以为赵归当真要关门大吉。
不只是孙家兄弟,这整个巷子的街邻,谁不知道赵归的打铁铺子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