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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话音刚落,对门的何捕快刚好出来,好巧不巧便听到这句,笑着调侃道:“看来你家娘子倒是被我家那懒妇人给带坏了,早上叫她起来做饭,倒还跟我生气了。”

    赵归不由想起被窝里睡得正香甜的妇人,眼底的烦躁散了几分。

    他声音仍旧听不出半分温和,一如既往的冷淡,对何捕快道:“东街街头包子铺的包子,个头大。”

    何捕快很不认同地摇了摇头:“馅料太少,跟吃馒头有何区别?能噎死个人。”

    两人这些日子倒是熟悉了些,虽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偶尔却也会招呼一声,这短短一个月不到,倒是比以往几年都更亲近些。

    这么会儿的功夫,天色已然大亮,也到了该干活的时辰了,便带着这些汉子们去铺子干活。

    汉子们也没想到这个点周梨花还懒在床上,但见赵老板自己不在乎,便也不好多言。

    连赵老板自己都没饭吃,他们自然也蹭不到这顿早饭了。便跟着赵归朝巷子外面的铺子走去。

    然而刚走两步,众人却听身后的周大柱道:“我妹子以往不是个懒的,妹婿你也别惯着她,今日我既来了,必然要行使做兄长的义务,帮你教导教导她。”

    说着便要推门,下一刻手臂一重,他竟直接被掼到地上,因下意识先护着鸡蛋,所以手腕磕在石头上,顿时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抬头看向推自己的人,竟是赵归。

    所有人都站着,高高在上瞧着他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周大柱大觉丢脸。

    赵归力气的确大,但方才却也是收着的,并未用全力,不曾想周大柱这般不经推。

    这人再三纠缠,赵归却不是个忍让性子,此时面上带着怒意道:“你没耳朵么?我说内人并无兄弟。”

    周大柱满脸通红,羞耻难当,难堪地喊道:“我就是她兄长!她凭什么不认我!”

    赵归耐心已然告罄:“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周大柱其实是个胆小的,这时有些被吓住,不敢再叫嚣,只是从地上爬起来。

    因着太丢脸,他倒是全然没感觉到手肘疼了,抱着鸡蛋捂着脸便跑了。

    买菜的三爷的牛车要到晚上才回村,他只能提着鸡蛋,憋屈的走回了家,等回到家里,正巧赶上晌饭。

    周父问他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周大柱便委屈地将周梨花一顿控诉,说她不认自己这个兄长,还叫她家郎君将他打了一顿。

    再看他手肘果然青了一大片,他们自然信了,痛骂周梨花冷血恶毒,连自己亲兄长都忍心残害。

    ……

    外面发生了何事周梨花全然不知,她不过懒了半刻钟的床便起来了,但她起来后外面已然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