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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一听,连忙摇头:“总归不是我,您也别问我,我啥都不晓得。”

    虽说他好容易找到份工做,这几日因着找到了活,在家里也不被他老娘各种嫌弃责骂了,但二子不想惹麻烦。

    他生在北街最肮脏的地方,从小就见惯了脏乱之事,自然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

    赵归从怀里掏出个碎银,朝二子丢过去。

    二子下意识接过,定睛一看竟是银子后,便眼前一亮。

    将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差不多半两左右。

    要知道给赵归做一个月的工,累死累活也就二钱半的银子,这在伙计的行当里也算是高的了,而手中这小小银块儿便生生顶了他两个月的月奉。

    但二子知道这钱可也不是那般好挣的,迟疑了会儿,实在不愿将到手的银子推出去,便咬咬牙道:“我与您说了,您可别卖了我。”

    赵归不答。

    二子放低了声道:“是徐有剩带着是手下的兄弟干的,那小子是跟我一块长大的,我知道他,肯定是收了钱才干这种事……我听说,他们晚上怕是还要做些什么,您可得小心。”

    二子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又问了赵归铺子还能不能开张。

    因着赵归惹到了由背景又蛮横的孙家兄弟,让二子不免担心自己好容易找到的活黄了。

    等从赵归口中得到了准确的日期后,他便放心了。

    赵归回去时,见周梨花正拿着篮子要去城外河边挖蚯蚓,他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道:“身体不适便歇着。”

    随后便带着篮子自己出去了。

    到了天黑赵归才回来,却没挖蚯蚓,而是带了足足一篮子小鱼回来。

    周梨花惊喜不已,问他:“这么多鱼都是在河里兜的?”

    赵归简单解释:“山上的潭子里。”

    那便难怪了,她还当赵归是有什么神通不成。

    城外的那条河时常有人,许多孩子也爱在那玩儿,小孩子最是爱下河抓鱼,所以那条河基本是不怎么能瞧见鱼的影子的,便是偶尔瞧见,也不过是指甲盖大小的小鱼。

    而赵归带回来的这篮子小鱼也小,只有那么三两个巴掌大的,其余的便差不多都是指头长短的小鱼。

    周梨花将赵归手中的篮子拿走,又连忙将热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吃了晚饭后,便将一些剩菜剩饭喂了鸡和狗。

    自从家里养了狗,便再没机会吃过剩饭,便是偶尔没把握好量做的稍微多些,也完全不怕浪费,毕竟那两条小狗的饭量可不小。

    至于那篮子小鱼,她自然是不舍得喂鸡的,打算先放一夜,因着现下天黑了也不好处理,等明日白天将鱼处理好,晒干做成小鱼干,也算是顶了桌上一道荤腥,好些日子不用买肉了。

    鱼的内脏还能喂鸡,这两日也不用去河边挖蚯蚓了。

    她正这般美滋滋的想着,便见赵归洗了澡从屋里出来时,臂弯竟夹着床被子,便问:“你这是做什么?”

    赵归道:“去铺子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