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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赵归这人性子不好,这会儿难得有朋友上门,她也是十分欢迎的,连忙给两人烧水喝。

    水烧好,拎着茶壶走到堂屋门前时,却正巧听到何捕快说道:“你可是没有拿到衙门的批文就去进铁料了?”

    周梨花手一抖,看向赵归,只听他道:“同知与西街铁铺是舅甥关系,压着我的批文许多日不批,我自是得想别的法子。”

    何捕快拍了拍桌子:“那你也不能进私货啊!你可知这是要坐牢的!”

    周梨花手又是一软,手中茶壶掉到地上,茶壶摔破了,开水撒了一地,也撒到她裙子上,烫的她一阵痛呼,泪顿时就从眼眶涌了出来。

    赵归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将小妇人抱到卧房去,将她湿了的衣裳褪了,一看,小腿上红了一大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训了她一句,转身又从柜子里取出红花油来给她涂上。

    周梨花却顾不上自己疼,抓着他的手追问:“何兄弟说的是真的?你真要坐牢?赵归,咱不开铺子了好不好。”

    赵归将她手拿来,给她涂红花油,同时沉声道:“莫说胡话。”

    在铺子上花了那么多钱,岂是说不开就不开的?

    周梨花快急哭了,“你要是坐牢了怎么办?赵归,咱不开铺子了,我不想你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全当我求你了,赵归……”

    赵归声音依旧听不出半分柔和,但眉眼却忍不住松散了些:“谁说我没有批文,衙门不给我批文,我自是想其他法子弄到。”

    说着他目光忽的冷凝,盯着女子道:“你即是我妻,这辈子便只能有我一个男人,绝不会有改嫁的机会,记住我说的话,嗯?”

    周梨花莫名害怕,低头心虚道:“那……那我先前还嫁过人。”

    她原以为赵归不在乎这事儿的,现在却发现自己分明想错了。

    粗糙的手,握住那纤细的脖子,茧子磨着脆弱的脖子,赵归口中带着哄劝的意味:“要是有天我死了,你会再嫁么?”

    这个问题她从未考虑过,但是这一刻心中实在惶惶,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不像她认识的赵归。

    她下意识道:“不、不嫁,我给你守寡!”

    赵归松了手。

    她顿时松了口气,感觉到那股威胁没了,心中却仍旧心有余悸。

    沉默着,赵归擦好了红花油,将瓶子放回去。

    她咬着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赵归,你是不是介意我先前嫁过人?”

    赵归却淡定道:“不在意,将伤处晾干了再出来。”

    随后他便转身出去。

    见他那副样子,周梨花心头松了松,心想他应当是不介意的。

    赵归瞧着便不是个心口不一的,他既说不介意,便是真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