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顿了顿,便拉着她的胳膊,面无表情,声音低沉道:“过来。”
瞧他这幅样子,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心中嘀咕赵归莫不是生气了?
周梨花被赵归拉着胳膊扯到屋后去,这里人少。
赵归随手将鸡蛋蛋壳在墙上磕碎了。
一个普通大小的鸡蛋,在周梨花手里更正好握住,在赵归的大手里,便像个麻雀蛋似的小巧。
因着手大,他剥鸡蛋也剥的费劲。
周梨花实在看不上,便自己将鸡蛋拿过来。
纤细的手指极为灵巧,三两下便将蛋壳剥掉,露出完整的蛋白。
赵归道:“你吃。”
她也没客气,毕竟一整天没吃东西,实在是饿得慌,饿的走路都有些飘忽。
吃着鸡蛋,又听赵归说:“方才哭什么?”
她莫名的仰头看他,因嘴里含着鸡蛋不好开口说话,便只摇了摇头。
她何时哭了?
赵归却道:“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胆子放大些,做什么非得等我来了,眼巴巴地看着我?”
在赵归看来,这小妇人是胆小软绵的性子,累了不敢说,只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是在求他怜惜。
若是以前,赵归自然不信世上有这般胆小之人,但与小妇人相处这些时日,他不是个呆的,也算摸清了她的性子。
被人欺负了也不敢欺负回去,只可怜兮兮地躲在被窝里哭一哭。
她这性子,便是必须得有人护着,不然怕是得受尽了欺负。
周梨花低下头,有些脸红。
心想自己方才当真看的那般明显么?她只是往赵归身上看了看罢了,怎么一个二个的都笑话她?
她咽下口中的鸡蛋,摇头解释:“我才刚睡醒,哪那么容易累。”
赵归问:“那你哭什么?”
她动了动唇,想解释自己没哭,但听着赵归那笃定她哭了的语气,便知道解释也是徒劳。
咬了咬唇,她看着赵归,眼中满是心疼,轻柔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颤音:“我心疼你,我想着……”
话语未尽,她咬着下唇,眼角更红了些,泛起水雾。
刚才不难受,现在是真的难受了,难受地想抱着赵归哭一场。
赵归深沉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动容,转瞬即逝,叫人无法察觉。
只是瞬间他又恢复了一如往日的沉默稳重,伸手捏了捏小妇人的后脖颈。
因着手大,手指能轻松穿过这纤细的脖子,卡住她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