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一向活的糙,对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怎么在意,这两日却也感觉到小妇人对他分外疏远。
这两日忙,他顾不上询问。
现下有空,便打算问个清楚。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妇人脸色却一变,神情有些痛苦道:“赵归,我想吐,你放我下来。”
赵归只得松开。
随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蹲在路边一阵干呕。
等她好不容易缓和,抬起头时,那张小脸半点血色也无,唯有两只眼红的像兔子,脸上挂着两滴干呕时带出来的泪珠。
下一刻,她站起身,娇弱的身子却晃了晃,然后眼见着就要倒下去。
周梨花觉得难受极了,小腹似乎也有些疼,疼的不算明显。
准确来说她也不晓得自己哪里难受,总之就是难受。
脑袋一晕,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
等她再睁开眼,便看见好几个人站在她床前。
她神情迷茫。
孔四嫂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方才郎中来过了,你往后好好养养,定不会出事。”
周梨花白着脸问:“我……我得了什么病?”
孔四嫂一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其他几个妇人也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笑道:“你想哪去了,瞧瞧你四嫂,话也不说清楚,将咱们梨花妹子脸都吓白了。”
另一人道:“你这是有喜了!怎的这般糊涂?自己怀了身子都不晓得。”
孔四嫂道:“怪不得你最近总一觉睡到下半晌,你这几个坏心眼的嫂子还背地里说你躲懒,故意不干活。”
方才那妇人道:“合着就你没说。”
“我们哪里知道梨花这是有喜了?你倒是个会告状的,成了成了,就你人好,我们给梨花道个歉成了吧。”
“梨花妹子大度,定不会放在心上。”
几个妇人你来我往说了好一会儿,再看周梨花,见她眼神呆呆的,可见是被喜事冲昏了头脑,还没回过神来。
她们倒也理解,毕竟都是经过这种事的。
孔四嫂挥挥手,让其他人都散了,别吵到她休息。
等屋里情景了,孔四嫂道:“郎中说身子太虚,胎相不稳,最近最好都躺着好生保养一段日子,生孩子可是大事,女人生孩子,尤其是头胎,那便是历劫,你得好生顾着些自己,那些糟心事统统抛到脑后去,心情开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