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越发念起周于氏的好来,便隔山差五去找周于氏,想将她哄回家,结果去一次被狗撵着咬一次,次数多了,他们便发觉那两条狗不过是吓吓他们,根本不真咬人,便来的越发勤快。
直到后来差点被两条狗撕下一块肉来,每人顶着满屁股血回去,引得村里人笑话了许久。
这般又过了几个月,刚刚入夏,周梨花忽然发动了。
赵归听到消息,丢下手中活计,急匆匆将西街早定好的稳婆请来,路上嫌那稳婆跑的太慢,直接将人半拎着赶的路。
等到了后,稳婆一看,气的半死:“这不刚开始发动么,你着什么急?!”
她这一路走的实在惊心动魄,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不生气才怪了。
周于氏连忙往稳婆手里塞银子安抚,才总算平息了稳婆的怒气。
过了会儿,一切准备妥当,周梨花也开始感觉到疼。
周于氏忙着帮稳婆打下手,出来换热水时,见赵归高高大大的身子蹲在屋檐下,低着头,不知为何,这样子瞧着竟然人莫名有些心疼。
但她很快便挥散了这个念头。
在屋里头受疼受苦,命悬一线的是她闺女,又不是赵归,他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原先她对赵归这个女婿是极满意的,这一刻却也忍不住对他生出了迁怒来。
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赵归紧握的拳头一松,起身进屋去。
刚走到门口,却被周于氏拦住。
周于氏忧心忡忡,红着眼,赵归见此心中一沉,推开周于氏便要往里冲。
却被周于氏死死拉住,凭着周于氏的力道是根本拉不住赵归的,不过一瞬间的功夫,竟是将他衣裳撕了一块下来。
这女婿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连忙跟了进去。
刚进屋,便见稳婆兜头往赵归丢了一块血布,稳婆倒是准头好,正巧那块血布便盖住赵归的眼睛。
稳婆骂道:“你进来填什么乱,滚出去!”
她骂的极爽,也算是报了方才赵归当街提溜她的仇。
周于氏赶忙把赵归往外面扯,同时解释道:“梨花无事,你且先出去。”
赵归早听到周梨花痛苦虚弱的忍痛声,但还是不放心,手握着那血淋淋的布料,紧紧盯着床上之人,问道:“不是已经生出来了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