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是欺负我的月儿软性,要是先叫我知道了,立马揭了他的皮。”想到惜月先去挽月跟前不定怎么说了,王奕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一向治家严谨,从来不曾苛待庶子,只是平日里看不惯的多责骂几句,还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由此可见挽月在他心里的地位,是绝对不容许旁人伤害的。
“你看看你,脾气这么暴躁,他纵然是有心也不敢来报你啊。”
上官鸿略感无奈,在她眼里后院里这种小事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误会罢了,何况太女殿下都主动包揽了错误,何必非要对惜月求全责备呢?
不过这样的想法她是不能对着气头上的王奕直说的,夫君生气了最重要的是哄,而不是和他讲道理,上官鸿活了这么多年,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
“夫君也别气了,现在我要和你商量的要紧事是让你去和挽月解释一番,不要让误会成了心结,另外殿下想亲自向他们俩道歉,你看如何?”
“哼!惜月那小子也配让殿下道歉,打发个人知会他一声,叫他少自作多情就够了。至于月儿,陛下不是不愿意让他们过早接触嘛,此事我还需再思量一番。”
“夫君你慢慢思量,我听你方才说大伯兄今日来府上了,你中午去陪他用饭吧,也问问他的意见,就不用管为妻了。”
上官鸿生怕王奕气头上再波及自己,立马想个借口要溜。王奕跟上官鸿在一起二十几年,岂会看不透上官鸿的算盘,但是他也懒得没计较,心里惦记着挽月就径自回了正房。
在王奕离开后花园之后,王遥和挽月也没有再多逛,眼看到了午饭时间,便也回去王奕所住的正房等候,果然没过多久王奕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父亲回来了,要传饭吗?”挽月先迎了上来。
“稍等片刻,我有事情同你伯父商量。”王奕见王遥和挽月坐在厅中等他,心中记挂着事情,一回来就拉着王遥入了内室商量起来,留下挽月在外头等着。
王奕先把情况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开始征求王遥的意见。
“其实我也不愿意阻拦,只是陛下那样说,我怕私下里让他们见面,惹得陛下不悦,还未进门就先得罪了婆母,实在是不好。”
“依我之见,奕弟不必如此担忧,太女几次传达求见的意思,陛下哪里会全然没有消息?既然陛下没反应,也就是默认的态度。何况将来月儿是嫁入东宫又不是嫁入后宫,陛下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和女婿计较。”
“那让月儿与太女先交往交往?”王奕还是没下定决心,涉及到挽月的事情他总是恨不得慎之又慎,生怕又半点儿错失。正所谓“当局者迷”他过分在意反而拿不定主意了。
“依愚兄看可以,现在两个人还年轻,太女又为了咱们月儿身份贵重一直洁身自好,身边连个通房小厮也无,可等月儿嫁过去了,太女往后自然还要纳侍的。到时候纵然月儿花容月貌,也未必能独占她的心,倒是先有些少时的情谊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