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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的惜月停下了脚步,心想:这人还敢提起她娘来,好不要脸,要不是姑母生病的时候她还因为眠花宿柳错过了科考,姨母也不会气得一命呜呼。

    可是萧冷卉母亲的恩情就是萧侧君的软肋,他听萧冷卉又提起已故的大姐,心知磨不过萧冷卉的纠缠,只能答应给了她一百两。

    惜月带着小厮取了钱来,主仆二人都冷着脸色,惜月抬手把银票丢给了萧冷卉。

    把钱送了出去,就当破财免灾了,萧侧君忍不住又叮嘱了萧冷卉一番,“你回去多用功读些读书,也好挣个功名出来,不要辱没了你母亲的名声。否则你这样坐吃山空,迟早萧家得让你败光了,到时候我也爱莫能助。”

    “小侄知道了,多谢叔叔大恩大德。”萧冷卉喜滋滋地收了银票,拿了钱她的话也软了些,只有在这个时候还会说些人话出来。

    “快傍晚了,你要不留下用了饭再走。”萧侧君礼节性地留一留她,萧冷卉却喜不自胜地答应了。

    “那感情好,我正懒得回去看孩子哭闹小郎打架呢。”她收回了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脚,回到堂中一屁股坐了下来。

    “父亲,您干干嘛要留她?”惜月站在萧侧君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抱怨。

    谁知萧冷卉耳朵倒好使,听见了惜月的嘀咕,立马拉了脸,只因肿得像是个猪头也看不出什么神情来,唯有变得更加丑陋。

    “嘿?姐姐难得来,你一点儿不见高兴也就算了,怎么还想赶姐姐走呢?”萧冷卉说着还想上前调戏了一下惜月,惜月对她大心底里厌恶,一闪身躲开了她的触碰。

    呸,我的两个姐姐一个在吏部一个在翰林院,你算哪根葱?惜月暗自在心里鄙视了萧冷卉一番,越看越觉得她恶心。

    “叔叔,看你的好儿子,惯得他无法无天了。”

    “你少逗你弟弟,他年纪小不懂事脾气差。”萧侧君如何不知道萧冷卉的心思,她是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了生得貌美如花,起了觊觎之心,可萧侧君如何肯让她得到惜月。

    他的儿子虽然只是个庶子,但到底是丞相的儿子,再不济也能嫁个官宦人家,哪怕嫁给同是庶女出身的女子也比萧冷卉强一百倍。想到这里萧侧君又有些难过,倘若萧冷卉像她母亲一样努力读书考个功名,又丞相在朝中略微提携,将家业都撑持起来也不是难事,那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亲上加亲。

    然而萧冷卉其人,非但仕途经济一概不理,还好色风流毫无底线。从前她母亲在时给她说过一门亲事,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出公子,诗书礼仪无可挑剔,可萧冷卉放着正夫不理会,一味地睡小厮捧倌人,气得她的正夫与她生气,她抬手就打,最后把好好儿的正夫给折磨死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历历在目,萧侧君如何肯把惜月往火坑里推呢?

    “惜月,你回房去自个儿吃,这里不需要你陪着了。”萧侧君发话要支走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