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内情你怎么不事先禀告了朕,朕若是知道了方才也不会斥责她了。”既然靖雪只是为了在心上人面前出风头长面子,不是想要培植羽翼与靖霜相争,她也没必要阻拦。
“臣夫也不知她今日来说啊,靖雪又没先和臣夫商量好了。”凤君又一句话,道出今日之事实在是偶然,非是他们父女俩谋划所为,“况且靖雪不好意思叫陛下知道她的小心思,千叮咛万嘱咐了让臣夫替她保密,臣夫刚才要是当着她告诉了陛下,恐怕这孩子要气得这辈子都不来给臣夫请安了,臣夫就这么一个女儿……”
“好了好了,”嘉帝见凤君露出感伤之色来,不由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朕错怪你和靖雪了,只是你方才不该把话往她们姐妹关系上扯,你这么说怎能叫朕不多心呢?”
“分明是陛下先多心了,臣夫才说的话,陛下一张嘴便颠倒了黑白,真是没道理,”凤君说完软话又不依不饶起来,“我说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太女连臣夫都不放在眼里,日后能看得起她的姐妹来吗?”
“靖霜一向敬重你,你是她的嫡父,她怎么会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她在陛下眼里都是好,昨日上元节的宫宴,臣夫主事,陛下一离席她就紧跟着请辞了,一刻都不愿多留。还有大年那日阖宫请安,她也是来打了个招呼就走,坐都没坐。”
凤君是何等精明之人,面上笑语相迎,背地里却早已打算好了如何捅刀子。他从来不正面和靖霜起冲突,也从未直言斥责靖霜对他的礼数不周之处,却将一件件小事都积攒起来,静等着合适的时机说给嘉帝听。
“这的确是她的不是,改日朕叫她去你宫里给你赔罪。”
“算了吧,臣夫可受不起。”凤君给靖霜上完眼药,也不愿让靖霜来给他道歉,靖霜不愿意见他,焉知他乐得见靖霜呢?他一个继父和先凤君生的嫡女还能相处得多好了?相看两相厌罢了。
靖雪得了陛下旨意,不日将要前往东南抗倭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京城。原来和她一起玩乐的贵女们都惊掉了下巴,谁也没想到靖雪一阵子没露面竟是干了这样一件大事去。
与此同时,庆王府中。
穆远并不在家,云彻和母亲、妹妹一起用过晚饭后,朝福王清泱提出了他的请求。
“什么?!你莫非是看上三皇女了吧?”听完了哥哥的请求后,穆云卿大吃一惊喊了一声,整个人几乎要跳到桌子上。
“你少胡说,我和母亲说正事呢。”云彻矢口否决了。
“我没胡说,你要不是看上了她,天南海北哪儿不能去逛,非要她去东南你也去东南,可不是要跟着她吗?”
“母亲~”云彻在饭桌下悄悄伸手拉着清泱撒娇。
清泱也颇为惊讶,不过她一把年纪总不能在小辈面前表露出来,便强撑着先斥责了云卿:“你像什么样子,都快爬到桌子上了,你父亲说你沉稳,我看你和你哥一样冒冒失失。”
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