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长呼一口气,忙不迭地按原路返回。
云斐有些担忧:“小主,奴婢看那人的气质相貌,不像是巡逻的侍卫那么简单。”苏妧眸光微闪:“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侍卫,但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的都是大人物,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晏沉从园中出来,接过安福手中的龙袍穿上,想到刚才的事,不禁觉得好笑。
原本从慈宁宫出来要回御书房处理政务,却还是来了这里。这里最像当年的那个地方,将龙袍脱下就好像回到当时没有身份但仍被重视的时候。
这里偏僻,只有安福知道他不时会来这,没想到今日倒是遇到个贪吃又狡黠的小姑娘。
苏妧回到聆风阁,和玉盛了碗樱桃酒酿来:“小主这是怎么了?额头上冒了不少汗呢。用些酒酿吧,解暑。”
苏妧略用了些,才怨声道:“还不是日头太烈,这才初夏呢,便这般热了。”苏妧受了惊,没说几句就歇下了。
龙阙殿
晏沉双目炯炯有神,全副精力凝集在笔尖上,提笔一挥,沙沙沙,几行草书,龙飞凤舞地出现在宣纸上。
安福近前来:“陛下,傅嫔在外求见。”笔势未停,晏沉勾起一抹笑,“宣。”
傅嫔走进殿内,行了一礼,将手中食盒打开,声音轻柔:“陛下,嫔妾亲手做了一碗莲子羹,陛下可要用些?”晏沉停下笔,抬眼看向面前的美人:“爱妃有心了。”
傅嫔娇羞一笑:“这是嫔妾当做的,陛下在练字,嫔妾给您磨墨可好?”她走近书桌,瞥见宣纸上有力的六个大字“在其位,谋其政。”立时有些白了脸色,红唇抿了抿道:“陛下的字,其中风骨,嫔妾望尘莫及。”
晏沉未可置否地笑笑:“爱妃是才女,比起朕来也是不差。”傅嫔福了福:“陛下谬赞。”
不多时,傅嫔出了龙阙殿,大宫女流青等在殿外,见人出来忙上前问道:“小主,事可成了?”
傅嫔面色不豫:“告诉父亲,在我没晋为妃位之前,不要再让我为他的事去求陛下。哥哥糊涂打死了人,父亲莫不是也糊涂了?哥哥的破事一大堆,也该让他吃些苦头了。”
流青有些担心,问:“那陛下没有责怪小主吧?”傅嫔摸了摸娇嫩的面庞,欣慰一笑:“这次陛下怜惜,只警告了一番,所以,万事不可心急。”
另一边,晏沉敛下神色,将纸张收起来,召来刑部侍郎:“傅瑾杀人一案,你务必秉公办理,不得徇私?否则朕唯你是问!”刑部侍郎处理过多起案子,闻言立刻正色应道:“臣,谨遵圣意。”
苏妧午憩刚醒,和玉面色有些不豫地进入内室:“小主,奴婢中午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临幸蒋常在了,实在是卑鄙!”苏妧好笑看她一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