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人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方小仪突然不知从哪儿走出来,淡笑着为采晴打抱不平。秦贵人行了一礼,警惕道:“不知方小仪在此处所为何事?”
方小仪偏过身,看向她身后的明黄色,“也没什么事,和你一样,准备找苏妹妹解解闷,这不,看见陛下过去,我还是不自讨没趣了。”
秦贵人直觉这方小仪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便不欲多说:“嫔妾还有事,便不陪姐姐了。”
“秦贵人就不为自己打算?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你难道一生就靠着别人来过日子?”她朝秦月祺走近,“况且,苏妹妹现在得宠又能如何,陛下从不是长情的人……”方小仪呵呵笑道,柔和的脸庞闪着莫名的光,格外渗人。
秦贵人冷着一张脸,直直看向她,轻嗤:“那也比你无宠要好。”
方小仪扯出一个笑容,狠狠将手中的帕子被捏成团,目送秦贵人走远,素来柔和的目光也显出阴毒来。
另一边,晏沉远远看见聆风阁高挂的大红灯笼,想到即将要见到的小姑娘,心头微暖。
“今日可换过药了?”晏沉握住苏妧尚红肿的脚踝,边查看边柔声问道。苏妧顺势窝到他怀里,闻言直点头:“换过了,别看脚还肿着,嫔妾觉得都快好了,你瞧!”说着还将脚动了动。
晏沉轻拍她翘臀:“别动,就你净睁眼说瞎话,太医说了要养一个多月,便半个时辰都少不得。你若不好好休息,朕就罚你的大宫女,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苏妧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陛下就会欺负人,你别罚和玉她们,我不乱跑就是了。”苏妧只好妥协。
晏沉低沉笑道:“娇娇,朕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
“陛下乱说什么呢……”苏妧顿时满面红霞,轻锤他胸口。又偷偷瞄了旁边伺候的人,猛的扎进晏沉怀里:“哎呀,羞死了……”
晏沉大声笑起来,朝堂上的烦心事到了她这里好似就荡然无存。
托受伤的福,苏妧体验到了什么叫盖着棉被纯聊天,而晏沉只能摸不能吃,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只得认命地抱着小姑娘沉沉睡去。
慈宁宫也来了旨意,说苏妧既伤了脚,就不用去请安了。
苏妧之前被晏沉威胁,也不敢动其他小心思。即使是德妃生辰当日,她也只是待在院子里,伸长耳朵看能不能听到一腔半调。
秦月祺见她如此,哭笑不得:“甭费劲了,滴玉宫离聆风阁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到?你不是说陛下给了你不少杂书吗,怎么不见你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