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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妧终于想起幼时在衡州的事,可她从没想过,晏沉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找了自己那么久,更让她没意料到的是,仅衡州那几日的相处竟让晏沉记了她十年。
“陛下……”苏妧早已泪流满面,她在别人眼里一直是那么受宠,也是那么自信,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时候对自己有多不自信。
殊不知早在十年前她就已在晏沉心里扎下了根。
晏沉轻柔拭去她的泪珠,心疼地将人抱紧在怀中:“所以娇娇,不要推开我好不好?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不想再次失去你。”他的下巴抵在苏妧软乎乎的头顶,“你也不要为我担心,我是这大渊的皇帝,还会被那些人威胁不成?”
苏妧从他怀里抬起头,抹去他脸上的“血迹”,笑道:“嗯,陛下,嫔妾知道了。”不知又想起什么,眼里又泛起泪来,晏沉忙轻声哄她:“这是怎么了,娇娇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嗯?”
苏妧瘪着嘴,眨眨眼可怜巴巴将眼泪憋回去:“陛下,你对嫔妾太好了,所以嫔妾要……”
话音未落,苏妧踮起脚,将一吻送至晏沉微凉的唇上,贴着他的唇瓣,说话间带着撩人的痒意:“陛下,谢谢你。”
晏沉轻笑,伸出手扣着苏妧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舌尖掠过她唇齿的每一处,描摹着她的唇形,良久,晏沉才放开她,声音略显沙哑:“你呀,只要陪在我的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谢意了,答应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苏妧双颊泛红,樱唇鲜艳欲滴,气喘吁吁地点头:“嗯,嫔妾记住了!”
晏沉搂着她一同往外走去,苏妧突然问:“陛下,许贵人唱的曲儿好听吗?”
晏沉闻言愣了愣,低低笑起来:“娇娇,你这是吃醋了?”
苏妧一手拢了拢鬓发,一手虚虚按在心口,娇嗔道:“嫔妾心里可醋的紧呢,陛下可闻见酸味了?”
“那娇娇将朕推到别的宫里的时候,朕心里也吃醋的紧,如此咱们就算是打平了。”晏沉也将旧账翻出来,苏妧一时语塞,撅着嘴看他。
“好娇娇,朕都没碰她们,你就莫要生气了,今天是你生辰,就咱们俩过好不好……”晏沉败下阵来,软声哄道
“当然好啊,嫔妾还为陛下做了件中衣,待会陛下试试看合不合适。”
和玉和宋嬷嬷、安福三人并排站着,看着小主和陛下直直朝前走去,有些愣。
“陛下和小主……没看见咱们?”和玉扯着嘴角问。
还是安福看的清,潇洒地理了理衣褶:“看和玉姑娘这大惊小怪的,陛下和苏婉仪这会儿破镜重圆,又是小别胜新婚,哪儿瞧得见咱们呐!”说着哼着小曲儿轻快地走了。
和玉和宋嬷嬷相视一眼,皆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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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我和三弟来看你啦!”这日苏妧刚起不久,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声音。